真可笑,这一切竟然都是我爸的“功劳”。

他是被逼的……

“丫头?怎么伤心成这样?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阿姨关切道。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抽泣,请她帮忙替我取一趟手机。

程因这么久联系不上我,肯定会着急。

两个小时后,盛予洲撞开病房门进来,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扔到了我脸上。

我被砸懵了,鼻子酸得直接把眼泪逼了出来,下一秒,鼻血喷涌而出。

“破手机给你!你明明知道念姐脚伤走不了路,还让她给你送手机,她出车祸骨折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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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我强忍疼痛,反驳他对我的指控。

“还嘴硬!”他怒吼,嘴角噙着冷笑,“你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为什么非要让她一个人过来?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看着眼前这个怒火中烧的男人,颓然地不知道能说什么,只机械地重复了两遍“我没有”。

护士听见声音进来,检查后说我的鼻骨可能骨折了。

第5章

盛予洲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和心疼。

我闭上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突然左手被他握住,“是不是很疼?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没想真的砸到你。”

我把手抽出来,这时医生来了,喊家属让一让。

这一让,人就消失了。

我在他心里怎么可能比得过顾念。

处理好伤口和血污已经后半夜了。

我给手机充上电,回复了程因的信息。他立刻拨了视频过来,我没敢接,避重就轻地说哭了太久,睡醒一觉眼睛肿得不行。

“阿遇,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他话中的郑重和心疼让我心脏一缩。

我们两个人的父亲是大学同学,后来的合伙人。小时候被指腹为婚过,长大后经常待在一起,没少被大人开玩笑。

在没遇到盛予洲之前,我觉得以后和程因在一起也不是不能接受。

程因出国留学前,正式地跟我表白过一次,我用沉默婉拒了。

他伤心地玩笑说:“我爸妈为什么没给我生一个理科脑子,就不会给那个盛予洲可乘之机了。”

结婚旅行的第一站,就是他工作的国家。

除了盛予洲,我能背出的电话号码也只有他的。

天渐亮了,我才困倦地睡过去。

潜意识里觉察到不对劲,睁眼就看见顾念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我。

见我醒了,立刻弯唇笑了。

“我睡不着,来看看你。我做了一个噩梦,我的孩子生下来了,但予洲知道是他的,要把孩子掐死,说乱伦。梦里我们是亲姐弟,但现实中不是。”

我愣住,一时忘了呼吸。

孩子……是盛予洲的?那他怎么能做到那么理直气壮、信誓旦旦?

顾念嫣然一笑,起身杵着拐杖走了。

一个小时后,外面喊有人跳楼。

没一会儿,盛予洲双眼冒火地冲进病房,攥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

“我以为你最多就是吃吃醋,耍耍小性子,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恶毒到这种程度!”

我被拉到楼顶天台。

顾念站在边缘,欲盖弥彰道:“予洲,真的不关阿遇的事!是我自己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再误会我们了,你的事业也不会受到影响,只要你能幸福,我就死而无憾了……”

“念姐,求你别做傻事,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盛予洲急出了哭腔,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