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洲是我高中时的物理家教老师,我喜欢了他,拼尽全力还是没能考上他的大学。
我每周跨过大半个城市去找他,向所有人宣布他是我喜欢的人,早晚会把他拿下。
三年里,他拒绝了我238次,我都一笔一笔记着,等在一起后再跟他算账。
第239次,他终于答应跟我试一试。
连婚都是我跟他求的。领证,婚纱,结婚旅行,订旅拍……全都是我一个人张罗,他始终淡淡的,配合而已。
我们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白头偕老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早点梦醒是好事。
外面传进来一声门响,盛予洲立刻冲了出去。
“念姐!”
“予洲你别拦着我,我真的没事了,不需要你照顾。你现在的紧要任务是把阿遇哄好,别管我!”
顾念气急败坏地甩盛予洲的手,他牢牢抓着不放。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再说一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不许去。”
地板突然猛烈震动。
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晃动的吊灯,我才反应过来。
地震了!!!
愣了两秒,盛予洲抱起顾念就拔腿往外跑。
“予洲!阿遇她……”
“不用管她,她自己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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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分钟后,震感就消失了。
我站起来时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眼前发黑,人栽倒了下去。
我醒来是在医院,床边坐着的是邻居阿姨。
“你醒了?”她松了口气,笑起来。
接着又叹了口气,愤愤道:“你那个男朋友还是快点分了好,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好男人了。你嘴唇都白了,他竟然还说你装晕,把你扔在门口,不让我们叫救护车!”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都能想象到他冷漠的神态和语气。
深呼了口气,忽略胸口的闷痛,我向阿姨道了谢。
“您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跟他分手的。”
第4章
我手机落在家里了,我借阿姨的手机拨过去,关机了。
再打盛予洲的,是顾念接的。
“阿遇你没事吧?你一直联系不上,予洲着急坏了。你在哪家医院,我让他过去接你。”
这时盛予洲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
“念姐,你内衣我泡上了,我一会儿洗你别动。”
顾念应了一声,没挂,好像把手机塞了起来。
“你真的要把我惯坏了,以后上哪儿去找你这么体贴的男人。”她撒娇。
“找不到我照顾你一辈子。”
……
盛予洲总把“顾念就是我亲姐”挂在嘴边,但哪个弟弟会给姐姐洗内衣袜子。
哪对正常的姐弟会煲电话粥入睡。
他生日,一定要和顾念两个人单独过一次。
他每年冬天都要给顾念织一条围巾,我也要,他说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承诺。
我不高兴,他总是一副心累、不耐烦的样子。
“齐遇,我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和念姐相依为命地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远远超过亲情,无关爱情,很干净。”
可能我和他对于“干净”的定义不一样吧。
顾念提起我,替我说好话,劝盛予洲来找我,又说自己要搬走。
盛予洲声音里的温度立刻冷了下来,“念姐能先别提她了吗?我头疼。”
顾念问:“你既然爱她就……”
“谁说我爱她?”盛予洲置气地打断她,用怨恨的语气说,“要不是她对我死缠烂打,她爸用前程逼我跟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