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我只是告诉姐姐我怀了你的孩子，让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和孩子。”

“谁知道她突然发疯，掐住我的脖子逼我灌下避孕药。”

她说着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琛哥，你不要怪姐姐，她也是因为太爱你了。”

我气极反笑。

“你也说了我刚刚才知道你怀孕了，我哪里能提前准备好避孕药呢？”

苏倾哭腔一滞，随即放声大哭，还一边捶打自己的肚子。

“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和宝宝打扰了你们的感情，我们就该去死！”

钟砚琛温柔地钳住苏倾的手臂，抹去她的泪后，将她搂入怀中。

“江月，给倾倾跪下道歉！”

我看着满地的瓷片，抬眼望向他。

“不是我做的。”

我的声音平淡如一潭死水。

钟砚琛眼神闪动，愣了一下，但思绪立刻被苏倾尖锐的哭声打断。

“倾倾那么单纯，她会骗人吗？”

他表情变得凶狠，死死摁住我的胳膊。

力量悬殊，我的膝盖最终还是压在了瓷片上。

痛，痛彻心扉。

但我甚至没有叫出声来，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血铺满卧室。

钟砚琛啊钟砚琛，我也算是还了上辈子对你欠下的债了。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第4章

我还是抑制不住生理上的疼痛，晕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从次卧醒来时，膝盖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佣人垂着泪，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她是我家里的老阿姨，在我父母死后还一直照顾我，最后还陪我来了钟家。

“先生从前可是爱你胜过爱自己的命，现在怎么……唉！”

我也想知道。

结婚之前，我多次逼他解除娃娃亲。

他却一直坚持对我好。

就算我一点都不爱他，他还是愿意陪我一起赴死。

可是我也不想知道了。

因为很快我就要离开，还彼此自由。

我闭上眼，控制不住地回想两世发生的种种，眼泪无声砸到床上。

突然感到手心一阵湿润。

我睁开眼，看到布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床上，正一下下舔舐着我的手掌。

布丁是一只白色的狗狗，是钟砚琛的母亲去世前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我喂它食物比较多，所以它素来跟我亲近一些。

“你也知道我要走了，舍不得我对不对？”

布丁呜咽出声，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我心下动容，拖着疼痛的双腿走到厨房，想最后喂它一次食物。

可是就在我准备好食物回到次卧时，却听见苏倾阴恻恻地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一条狗也要站在江月那边！为什么！为什么！”

“你只是个畜生！”

同时传来的还有布丁的惨叫声。

我猛地推开门，看到苏倾将一把匕首插进了布丁的身体里。

因为正中要害，布丁抖动了几下，便归于平静。

我大叫着推开苏倾，双手无措地抚摸上布丁的身体。

感受着它的温度一点点冷下来。

苏倾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