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张家私通敌国,与北狄暗中往来书信达十七封,泄露边关布防;
其三,更令人发指的是,张临渊为掩盖与红绡的私情,竟暗中派人追杀红绡母子,致红绡险些丧命。
父皇震怒之下,当朝宣判:
“张临渊欺君罔上,通敌卖国,罪不容诛!着即日午门问斩,诛三族!张老夫人教子无方,助纣为虐,赐白绫自尽!”
皇祖母看着瘫软在地的张临渊,冷冷道:
“张家世代忠烈的名声,今日算是毁在你这个不肖子孙手里了。”
父皇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红绡身上:“至于红绡……”
我上前一步,跪伏在地:“父皇且慢!”
父皇眉头微皱:“昭阳还有何话要说?”
“红绡姑娘虽出身风尘,却也是被张临渊所骗的可怜人。”
我抬头恳切道,“她为护幼子不惜冒死揭发张临渊恶行,这份勇气实在难得。”
红绡闻言,抱着孩子泣不成声。
父皇沉吟片刻,看向皇祖母。
皇祖母微微颔首:“昭阳说得在理。这女子虽有不检点之处,但终究是被负心人所害。”
“罢了。“父皇终于松口,“红绡母子无辜,着赐白银千两,宅院一座,好生将孩子抚养成人。“
我上前一步,郑重道:
“父皇,儿臣以为,如此处置未免太过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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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人皆是一愣,红绡更是惊恐地抬头望向我。
我唇角微扬,“红σσψ绡姑娘精通琴棋书画,又深谙世情冷暖。”
“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她与儿臣一同创办女子学堂,将这一身本事传授给更多女子。”
父皇眼中闪过讶异:“哦?昭阳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红绡姑娘的经历,正是最好的教材。让她教导那些女子如何识人辨心,如何在这世道立足,岂不比单纯赏赐更有意义?”
红绡呆立当场,泪水夺眶而出:“公主……”
皇祖母拊掌轻笑:“妙!哀家看这主意极好。让迷途者引路,再合适不过。”
父皇龙颜大悦:“准了!即日起,红绡任女子学堂副教习,协助昭阳办学。所需银两,皆由内帑支取!”
我笑着扶起红绡:
“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这学堂里的姑娘们,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红绡紧紧抱着孩子,向我行了大礼:
“公主再造之恩,红绡没齿难忘。定当竭尽所能,助公主办好这女子学堂!”
十年过去,“昭阳女子学堂”已变成三进大院。
阳光照在父皇亲题的鎏金匾额上,格外耀眼。
我站在讲坛上,看着堂下整齐端坐的姑娘们。
她们中有官家小姐,有商贾之女,还有几个特别聪慧的农家姑娘。
红绡正在讲授《女子防骗十讲》,她指着墙上挂着的“张临渊伏诛图”,声音清亮:
“记住,甜言蜜语背后,往往藏着淬毒的刀。”
窗外,已是御史的张醒经过,朝学堂恭敬行礼。
下课时,小姑娘们围着我问:“公主,我们能像师姐们那样开绣坊、当大夫吗?”
我笑着点头:“只要肯学,女子什么都能做。”
暮色渐沉时,皇祖母拄着凤杖来视察。
她看着学生们制作的精巧绣品、誊抄的医书,忽然叹道:
“当年哀家还觉得女子读书是胡闹,如今看来,倒是我们这些老古董错了。”
最后一缕夕阳透过云层,为学堂镀上金边。
在这里,每个姑娘都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