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不如就此作罢。臣这就返回边关,继续为国尽忠。”

我上前一步,声音清冷:

“张将军口口声声说最爱慕本宫,如今连这么简单的测试都不愿为我做?”

“父皇,边关乃国之门户,岂能让此等心术不正之人驻守?今日他能在婚事上欺瞒,明日就敢在军报上作假!”

张临渊浑身发抖,突然歇斯底里喊道:

“昭阳!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我冷笑一声,步步逼近:

“是我要置你于死地?还是你背信弃义在先?”

我手猛地指向红绡母子:

“你负她在前,欺君在后,如今还要反咬一口?”

张临渊却死不认账!

“公主何必装得这般清高?上个月在御花园假山后,你不是还娇声求着臣『狠狠欺负』你吗?怎么?如今玩腻了,就要翻脸不认人?”

我冲上前狠狠扇了张临渊一记耳光。

“你这畜生,真给边关将士抹黑!”

我这一巴掌打得张临渊脑袋一歪,脸上立刻显出五道红印子。

他眼里冒着凶光,碍于皇威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气攥紧拳头。

就在这时,红绡突然惊呼一声:“民女想起来了!”

“这是张家的传家玉佩,当年将军亲手将它一分为二,一半给我,一半他自己留着。”

她拿出一块玉佩,同时手指着张临渊腰间。

“陛下请看,那另一半现在就挂在他腰带上!”

张临渊慌忙捂住腰间玉佩,强辩道:

“这是微臣前些日子丢的,定是被这贱婢偷了去!”

“哦?这么巧?那张将军可有报官?”

我步步紧逼:“报官这等小事,派个小厮去即可,何须劳烦张将军亲自跑一趟?”

父皇沉着脸,命人将两块玉佩呈上。

只见他双手一合,两块半月玉佩严丝合缝地拼成了一块完整的龙凤呈祥佩。

“张临渊!”父皇怒喝一声,将合二为一的玉佩重重拍在案几上:“你还有何话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只见张老夫人披头散发地冲进大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开恩啊!都是老身的错!”

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渗出血来:

“红绡……红绡其实是老身年轻时犯下的错。她是临渊同母异父的妹妹啊!这玉佩是老身偷偷给她的。”

红绡闻言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两步:

“不!不是这样的!”

她颤抖着指向张临渊:

“我与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老夫人,您为了救儿子,连这种谎都说得出口吗?”

张老夫人哭得涕泪横流,竟一把抱住红绡的腿:

“女儿啊,娘对不起你!但你不能害你哥哥啊!”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出人意料的发展惊呆了。

张临渊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狂喜,立刻挺直腰杆跪好:

“陛下,臣母所言句句属实!”

“公主殿下,臣隐瞒此事确实不该,但实在是为了边关将士的颜面着想啊!”

“陛下,既然真相大白,臣斗胆再次求娶公主!”

7

张老夫人突然跪爬几步,一把拽住张临渊的衣袖,哭嚎道:

“渊儿啊,都是为娘年轻时造的孽!那年你爹出征在外,我一时糊涂生下这丫头后,实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只得将她弃在醉仙楼。”

说着竟要往殿柱上撞去:“老身这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