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你不要我们的家了吗?”
我幻视了曾经许诺等我出狱的程慕清,在一帮学生的注视下,我走向了她。
然后我关上了教室的门。
“好,现在我们接着上课。”
下课后,姜寸抱臂倚靠在黄土墙上。
“你前妻大老远跑来,梁思安你就直接把人家关在门外的?”
“她可是捐款两千万,资助建设新校区的金主。”
我拿着教案沉思,程慕清从我手上拿走的可不止两千万。
“不提她了,中午想吃什么,r城厨神给你做。”
姜寸撩了撩刘海,她笑起来时,我总会盯着她的小虎牙。
“程总请全体教师吃饭,张硕言说每个人必须去,我是过来接你的。”
饭桌上,程慕清坐主席,大家给我留了位子,是程慕清旁边。
坐下时我看到面前的折耳根拌猪大肠,食欲全无,抱着手机和姜寸欢乐斗地主。
程慕清指着折耳根拌猪大肠,向大家介绍。
“这是我们那里的特色菜,我特意空运带来的,大家不用客气。”
我头也不抬,只顾着出牌。
程慕清叹息一声,扭头看向我。
“思安,这道菜你为什么不吃?”
饭桌上的大家用眼神交流。
我不能假装听不到,“因为我不爱吃。”
从程慕清当着我的面倒掉时,我就不爱吃了。
她终于不出声了,也拿起手机不停的打字。
这顿饭每个人都吃得很难受。
一结束,张硕言带头借口有事,一个个溜了。
只剩下程慕清和我了。
“思安,你说过只会爱我一个人的。我都看出来了,你和那个姜寸什么关系?你背叛了我。”
我不禁觉得好笑,只许你爱上别人,却不能接受我不能爱你,程慕清,你对我不公平。
“未来的男女朋友,未来的夫妻,程总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总不能像你和我一样,是单纯的商业伙伴吧。?”
程慕清的眼睛红肿,仿佛哭过不久,她不慌不忙的拿起红酒杯。
“思安,你只是在和我赌气。来非洲支教,还是和那个女孩暧昧,你拼命想要逃离我,恰恰是深爱我的表现。”
“为了见你一面,我花了两千万。这也是给你自己机会,试问你人生里会遇到几个程慕清?姜寸这种女孩遍地都是,我主动走向你可就只有这一次了。”
我也拿起酒杯,往杯中倒入红酒一饮而尽。
“程慕清,你欺骗我母亲来逼我关掉公司时,我们就绝对没有可能了。你一定方方面面都要争个高低吗?你不给我留活路,毁掉我的学业、家庭、事业,我无路可走了,靠你的施舍能过几年?”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允许我不爱你,给我放弃你的自由吧,你真的伤我太深了。”
一个个玻璃酒瓶被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程慕清抬起头,理理头发,温柔的看向我。
“思安,你晒黑了。”
如果她能一直这样,也许我们不会走散。
就连这种温柔都是一种奢侈,一种施舍,是掌控者对弱小的可怜。
我抢过她手里的酒,“回去和你的爱人孩子好好过日子去吧,也给我离开r城的自由。”
程慕清以手覆面,“再也回不去了吗……”
在那以后,我没见过她。
我备课,上课,和姜寸做饭,吃饭,聊天。
我们真实的生活,不是被财富和算计裹挟而身不由己。
直到某日,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