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追她逃, 什么插翅难飞。”霍令仪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陈愿扭过头, 目光不善地盯着她。

“哈哈哈,哪有。”霍令仪表情严肃,眼睛却弯了起来, 她双手交替给方向盘打弯, 腕上的手链吊坠晃来晃去。

“都笑出声了还说没有!”陈愿恼得磨牙,“她真的烦死人了, 谁要和她演什么追妻火葬场的桥段, 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追追追,害得我连家都没了!讨厌!”

这一个月她过得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人都要被逼疯了, 如果闻玉津还是阴魂不散

陈愿闭上双眼,掩住其中翻涌的冷漠。

那也不能怪她不近人情,分明就是这人自找的。

她都已经百般退让, 退无可退了,还能怎么办?陈愿自认为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就是圣人来了还讲究以直报怨呢。

“就是就是,真烦人,还是堂堂大影后,闻家的二小姐, 真是不要脸!”

霍令仪同仇敌忾地也骂了两句,陈愿便很好哄地安分下来, 趴在车上兴奋地左右看,“我们要去哪儿呀?”

“我请了假,能陪你玩一周。”霍令仪语气轻快地说,“你想去哪儿呢?”

早在定下房车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出行计划,又和母亲妈妈说过了,让她们辛苦一下,重新回来上班,自己好能陪一陪陈愿。

“我有列了几个清单,你看我手机备忘录。”

“在哪儿呢?”陈愿伸手过去她衣兜里摸。

指尖的些许凉意似乎能透过布料传到皮肤,霍令仪眸光闪动,耳垂微微泛红,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在,左边口袋呢!”

陈愿一无所觉,探着身子过去,一只手压在人腿上,一只手去够衣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后熟练地用指纹解锁,去翻备忘录的旅游计划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