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念皎却没笑,她直直地盯着闻礼,一双眼眸似乎要望进人心里去,“你到底为什么帮我?”
为了闻家的股份?那和闻玉津也没关系,闻玉晏这个继承人珠玉在前,她根本没有闻氏的继承权。
是和应家有了交易?也不像。应家的人都是迂腐的蠢人,不会做这种构陷的事。
世人皆是为了利益,要不是有利可图,应念皎绝不相信闻礼会这么好心。
“我只有一个想法,陈愿不再是我的嫂子,就这么简单。”闻礼不紧不慢地说。
“她惹了你?”应念皎若有所思。
“是啊,惹得很严重。”闻礼点头,歪着头笑,露着小虎牙,赞同的模样。
应念皎观察着她的神色,瞧不出来是真是假。
她们每一次谈话都是面对面,由她指定地点,应该不会留下什么证据。闻玉津对她仍旧念念不忘,这是应念皎的自信,陈愿也被搞定,这对爱侣终将分开,是板上钉钉的事。
想到自己的终身目标,她决定忽略这些细节,专注自己的事。
闻礼笑容清甜,好似一团甜滋滋的棉花糖,谁能想到那样挑拨离间的毒计,充分考虑到了每个入场之人心理的莫测恶意,是出自这样一位元气少女的手。
闻礼约闻玉津在小区楼下见面。
夜晚的风很冷,高档小区本就人少,又是一个大风天,初雪就在这个时候落下,偏僻的楼房侧面,没人会过来。
雪花被风卷着,好似密集的蒲公英。
闻玉津接到消息,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和陈愿有关,她才忍住不耐从楼上下来。
这一天,陈愿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哪怕两个人都待在客厅,也没有任何交流。
陈愿的嘴巴像是被胶水黏住了,她打定主意不开口,闻玉津就算主动退步,问她要不要吃草莓,给了台阶,她也不踩。
这下闻玉津也恼了。
她喜欢听话的陈愿,而不是现在这个刺球。和应念皎的事,她不是已经说了会解决吗,发发脾气吃吃小醋就可以了,她已经哄过了,怎么还不变乖?
求欢两次被拒,已然极大地点燃了闻玉津的怒火。
今天再给台阶还是不接,她就更恼了。
难免要觉得陈愿有些恃宠而骄,试图用冷战的方式来逼迫她让步。
这段感情里,占据主导的是她,闻玉津冷漠地想,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她是不可能再退的,必须要让陈愿知道这一点。
反正这人离不开自己,这样闹脾气,不好受的只有陈愿自己而已。
接到闻礼的消息,闻玉津还以为是陈愿请她来当说客,做个中间人,心中觉得有点好笑,这才一天就服软了?比她想象中还要短。
下楼之前,她看了一眼卧室,陈愿就把自己关在里面,还反锁了门。
闻玉津哼笑一声,拢着披肩,闯进外面的风雪里,自以为踩上了对方给的台阶,却不曾想,劈头盖脸就挨了一顿骂。
“二姐!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自己有对象呢,就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好大的一个影后,好厉害的演技,都用在当时间管理大师上了吧!”
闻玉津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怎么,二姐耳朵也不好使了,是白月光的情话听多了,已经听不进去别的话了吗?”闻礼语气讥讽,纵然对面人看起来非常生气,气势可怕,但她半点不惧。
“你和念皎姐的事都传遍了!圈子里的人都在骂陈愿,看嫂子的笑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自然是知道的。
不止现在,从两人结婚开始,她们就一直瞧不上陈愿,再加上容貌上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