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我没有生命危险,他才如释重负般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

可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惊醒,猛地松开手。

神情重新变得冰冷疏离,仿佛刚才的失控只是一场幻觉。

"好歹曾经也是个骑师,连马都骑不稳?"

我蜷缩在草地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勉强撑起身子。

我抬头看向宋玥:"是你害我坠马。"

宋玥立刻躲到沈逾白身后,眼眶泛红:

"禾穗姐,你怎么能冤枉我?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骑马而已……"

我冷笑一声,摸出手机,屏幕还沾着草屑:

"不承认?马场有监控,那就让警察调来看看!是我诬陷你,还是你蓄意谋杀!。"

手指刚滑到拨号界面,沈逾白就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够了。"

他声音冰冷,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手腕。

"玥玥不是有意的,你别无理取闹。"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我差点被她害死!"

"你这不是还活着吗?"沈逾白眼神阴沉,语气带着警告,"别把事情闹大。"

荒唐感瞬间席卷全身。

我知道宋玥是他用来刺激我的工具,

可为了这场扭曲的游戏,他竟然连我的命都可以无视?

我咬紧牙关,执意要按下报警电话。

见状,宋玥捂着脸啜泣起来,跺脚跑开了。

沈逾白脸色瞬间阴沉,一把夺过我的手机。

"看来你需要冷静一下。"

他转头对保镖下令:

"把她带去地下室,给我打断她的腿,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停下。"

我被保镖架起时,拼命挣扎,头发散乱,狼狈不堪。

"沈逾白!你疯了吗?"

我嘶吼着:"你明明知道,她要杀了我!"

可保镖的力气太大,我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

地下室阴冷潮湿,霉味钻入鼻腔。

我被按在一张木椅上,保镖用麻绳捆住我的手脚,粗糙的纤维磨破了皮肤。

沈逾白站在阴影处,金属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晦暗不明。

"最后问一次,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缓步走近。

我抬头看他,声音沙哑:"她差点杀了我,我凭什么不追究?"

沈逾白眼神一暗,抬手示意保镖。

下一秒,铁锤重重砸在我的小腿上!

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我猛地弓起身子,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惨叫。

"啊!"

骨头仿佛被碾碎,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到每一寸血肉。

"还追究吗?"

沈逾白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扩散,却倔强地摇头。

铁锤再次落下。

这一次,我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响。

冷汗浸透后背,视线因疼痛而模糊。

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锤击都让我浑身痉挛,指甲在木椅上抓出深深的划痕。

"住手……求求你……"我终于崩溃,眼泪混着冷汗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