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眼里的恶意一闪而过,换上一副委屈的面孔:
“嫂子怎么这么慢啊,蛋挞皮都软了,不好吃了!”
彼时我还有几分气性,将蛋挞丢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爱吃不吃。”
沈逾白无视我浑身湿透,一把拽住我,要我跟宋玥道歉。
我甩开他,转身出门。
结果当晚,我就收到医院的电话,母亲的呼吸机被沈逾白下令停掉。
我为求沈逾白收手,最后被罚在雨中下跪,喊了一夜的对不起,这才恢复对母亲的治疗。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拒绝过沈逾白的要求。
可现在限制我的镣铐已经摘下。
我没有理会沈逾白的愤怒,转身上楼。
那日后,沈逾白像是赌气一般,
接连多天,故意在我面前出双入对,互动暧昧。
甚至在得知宋玥在马术比赛得了第一后,
直接送了她一个带马场的庄园,并要在庄园那为她举办庆功宴。
宴会进行到一半,宋玥忽然提议骑马。
沈逾白便亲手为她牵马,调整马鞍,温柔体贴。
宾客们窃窃私语,都说沈逾白对青梅如此用心,对妻子却冷若冰霜。
要不是我一次次卑微挽留,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
我无视那些议论,独自走向草场边缘,静静望着远处的山影。
“终于受不了了?”
宋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我要是你,早就识相地退出了。”
我没回头,只是淡淡说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了。”
“以退为进?你这招对逾白没用。”
她轻蔑地笑了,“当初你车祸断腿,都没能让他多看你一眼,真可悲啊。”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握紧拳头。
当年他们打赌,我会不会因为沈逾白放弃赛马。
于是在决赛当天,给我打去电话,说沈逾白发生车祸,现在急需家属签字。
沈父沈母都在国外,只有我能。
我只好放弃比赛,赶去医院。
或许是天意弄人,赶去签字的我发生车祸,送去医院。
撒谎需要签字的沈逾白反倒给我签了字。
也是那次车祸,我落下了腿疾。
虽然没说不能骑马,但职业生涯已经断了。
宋玥语气忽然变得阴冷,“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让你坠马,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鞭子抽在我的马背上!
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起。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砰!”
我重重摔在地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眼前一阵发黑。
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一道身影疯了般冲过来,几乎是跌跪在我身边。
“穗穗!!!”
3
沈逾白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颤抖着抱起我,手指死死扣住我的肩膀,眼底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叫医生!快叫医生!!”
他失控地怒吼,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
恍惚间,我看到他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的慌乱和痛楚那么真实,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医生赶来后,他仍死死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