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敬畏和小心翼翼,与她有所隔阂。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昨夜她的蛇尾确实把他?吓坏了。
他?被她硬逼着吃下去,恐惧而难以承受得落泪。
她记得他?眼角挂泪的模样,脆弱得令人怜惜,可她当时只是快速摇着尾巴,将他?逼迫得更加凄惨不?堪。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她不?该对他?那般粗暴。
但如今的结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风乘雾沉默良久,在心中轻叹一声,对他?道:
“你以后不?用来我近前伺候了。”
既然效果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再欺辱他?了。
“师尊?!”
跪在她脚边的伏惟初慌乱抬头,满眼惊惶,张口想要祈求,却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还有什么资格再祈求?
他?心思污浊,身体也不?堪,已经一再惹得师尊不?喜,确实不?该再杵在师尊跟前,污了师尊的眼。
若非还要腹中的孩子要照料,他?早该以死谢罪。
伏惟初低垂下眸,手下意识抚了下腹部,又很快挪开,沉闷叩首行大礼。
“不?肖弟子拜别师尊。”
他?俯首告退。
风乘雾注视着他退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注意?到?了他下意识触碰腹部的动作。
难不?成……
她昨晚太?过暴力,把他?内脏弄伤了?
风乘雾抿唇不?语,到?底是施展术法,拂袖往他?房里送了几瓶上好的伤药。
自那日后,伏惟初便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同?处天柱峰上,日常起?居,观花赏景,她时常出门?,却从未碰见他?。
时间久了,风乘雾就?知道他?在故意?避开她。
她不?让他?来跟前伺候,他?便再也不?见她了。
风乘雾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沉闷烦躁得厉害。
他?们师徒一场,相?处百年,他?竟只因?她的蛇尾,就?惧她至此。
对她退避三舍。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却又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有那么一刻,风乘雾都?想冲进?他?的住处,把那孽徒揪出来打?一顿。
风乘雾抚额劝说自己,不?该做这般意?气之事。
她提笔写了一纸信笺。
有许多想说,但最后只让他?若是情蛊发作,可以来寻她。
她可以不?用蛇尾,用别的帮他?度过。
信笺化?作飞鸟,飞出窗口,飞入伏惟初屋内。
伏惟初正在准备花盆,见信鸟从窗缝飞入,他?吓了一跳,连忙将花盆推入床底。
将花盆藏好了,他?才匆匆起?身,接过信鸟。
纸折的信鸟在他?手中展开,化?作信纸。
他?诚惶诚恐又依恋珍惜地捧着信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告诉他?情蛊发作时可以去寻她。
伏惟初默然。
他?如何能去寻她,如何敢去寻她?
他?低头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
果实即将成熟,他?快要生了。
这般模样去师尊面前,定会被她察觉不?对。
她不?会乐意?睡他?这样的孕夫。
也不?会接受他?怀上她的孩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并非没有情蛊发作过,都?强忍着自己熬了过去。
有时痛苦到?极致,也会幻想着师尊抱他?,想象她的手指,她的蛇尾,甚至她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