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昨晚的所作所为是有效的。

既压制了情蛊,又让他?惧怕她, 不?敢再对她心存幻想。

这是一件好事,按理来说该高兴才对, 风乘雾却发现她自己的心情没想象中的好。

她不?悦地甩了下尾巴,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呼, 他?几乎整个人都?弹了一下, 身体僵硬着,很大幅度地颤抖。

风乘雾这才想起?, 她的尾尖还置于他?的洞府中。

她将尾巴退出。

空气中的干燥并不?让蛇类喜欢。

自觉任务已经完成,她不?愿再待下去, 身影直接从床榻上消失。

“师尊?!”

伏惟初惊惶唤了句, 但什么也没留住。

大抵是他?惹她生气了。

她当然会生气。

因?为他?不?愿斩情根,师尊又没法眼睁睁看着他?被情蛊折磨而亡, 只能用这种方式救他?。

这又偏偏是师尊最为厌恶的东西。

昨夜的激烈交缠在这一刻全部变为冰冷的现实。

师尊要了他?很多次,让他?几乎合不?拢腿。

当时被填满有多满足, 现在空下来就?有多孤寂。

伏惟初强压下那令人绝望的情绪,默默从床上爬起?,简单往身体披了件外袍, 便俯首为师尊清理床铺。

把所有与他?有关的痕迹都?消除,换上新的被褥。

他?独自返回住处。

作为弟子,让师尊费心到?这个地步,他?本该自裁谢罪。

但……

伏惟初的手落到?腹部。

昨夜,师尊与他?交融。

巨大的腾蛇缠住盛放的花朵,将其?蹂躏得汁水淋漓,花蜜四溢,为他?授了粉。

如今,一枚果实正在孕育。

这是师尊给?他?的孩子。

他?还不?能

死,他?需要把孩子生下来。

但师尊未必会同?意?。

伏惟初紧抿着唇,眸光痛苦。

师尊绝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绝不?会接受师徒背德□□孕育出来的孩子。

他?不?能告诉师尊这件事。

他?只能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等到?果实成熟,他?就?将种子取出来,种进?花盆里,藏在他?的屋内。

他?会给?它?浇水,偷偷给?它?一些灵液,但不?能给?太?多,不?然会长得太?快,就?很难藏住了。

如果他?在屋里,还能打?开窗,让它?晒晒太?阳,吹吹风。

为了照顾好师尊和他?的孩子,他?绝对不?能死,他?需要努力活下去。

伏惟初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便又去师尊屋外跪着请罪。

风乘雾在后山的水潭里惬意?地泡了个澡,回来便又看到?跪在她屋外、肩头落满花瓣的弟子。

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天柱峰上的花开得更多了,也落得了。

满地落英缤纷。

“别在外杵着了,进?来吧。”

风乘雾从他?身旁走过,赤足踩过地上铺着的花瓣。

她的蛇尾已经重新变回双.腿。

伏惟初视线落在她系着点翠金饰的足腕上,低垂着头跟她进?门?。

进?了屋,他?先取来鞋袜,跪在地上,服侍她穿上。

风乘雾垂眸观察着他?的神情。

他?确实对她不?复往日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