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我为他擦拭伤口时,总是先用热帕敷软结痂;想起我调香时,会特意留一炉安神香放在他书房;而眼前这个女人,用他给的恩宠,将他最爱的人推入地狱。

他怎么能容忍她活着。

小蝶惨叫着挣扎着。

“侯爷!我怀了您的孩子啊!那是您的骨肉!”

“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侯爷,看在孩子的份上......”

尖叫声越来越小,小蝶很快就失去了力气。

肮脏的污秽从她破败的下身逐渐涌出,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在卧房里。

但顾亭深没有让她死的容易。

痛打一顿后,顾亭深命人把她包上油纸丢到大火里燃烧,每一次看着她濒临死亡,就叫人把她救出来,等她缓过劲后,又把她再次丢到大火里燃烧。

柴房的梁木被浓烟熏得漆黑,小蝶蜷缩在灰烬堆里,残破的衣袖下露出被火烧灼的皮肤。

当顾亭深踢开半焦的门板时,小蝶正痛苦的蜷缩在角落里。

“侯爷……”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顾亭深站在门口,手中拎着浸透煤油的火把,火光照得他半边脸猩红,另半边隐在阴影里,神情莫辨。

他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手里端着盛满冰水的木盆。

“错了?”

顾亭深走近,火把的热流烤得小蝶皮肤刺痛,“你把昭昭锁在房里点火时,可曾想过错了?”

7

小蝶猛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裤脚。

“我是鬼迷心窍!是嫉妒蒙了眼!”

顾亭深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一脚将她踢开后。

冰水突然从头顶浇下,小蝶浑身一颤,被火把烘干的皮肤骤然遇冷,疼得她满地打滚。

顾亭深蹲下身,用火把挑起她凌乱的头发,看着她因剧痛扭曲的脸,忽然想起我调香时,发间总会沾着几缕茉莉花瓣。

“她那么爱干净。”

顾亭深喃喃自语,火把凑近她的脸颊,“你却让她死在火里,浑身烧得焦黑……”

小蝶的头发被火苗点燃,焦糊味弥漫开来,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顾亭深:“侯爷!您忘了吗?那晚在花园里,您说我眉眼像夫人,说让我替她……”

“闭嘴!”顾亭深猛地将火把砸在她胸口,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衣襟,“你也配提她?”

火舌舔舐着小蝶的衣衫,她的惨叫声渐渐微弱。

顾亭深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整间房子逐渐烧成灰烬。

可他的心似乎也空了一块。

开春时,江南传来消息,说有人在烟雨巷见过一个调香的女子,眉眼像极了我。

顾亭深立刻只身前往江南,随身只带着香薰炉。

烟雨巷的 “忘尘” 香铺前,我正在调制香料,衣袖半退,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疤痕。

彼时正是江南的三月,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顾亭深就站在门口,没一会头发就被雨水打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抛弃的宠物一样狼狈不堪。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将手里攥着那个香薰炉捧到我的面前,炉底的焦痕被磨得发亮。

我想起八年前他在院子里里挥锤的样子,火星溅在他手背上,烫出一串燎泡,却笑着说:“昭昭,等炉身刻上你的名字,连烟都是暖的。”

可现在这炉子冷得像块冰。

“公子,买香么?”

我把竹筛往案几上一放,香粉扑σσψ簌簌落了层。

他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