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要塞的产物。我们几乎不生产这样的钢心弹。”海狄恍然抬头,声音高昂起来:“开枪的是第一要塞的人?!”
“我不知道。”安鹤并不知晓骨衔青来自哪股势力,因此裹挟着报复的探究心越发浓烈,她盯着挡风玻璃开口:“人就在南边,海狄,我们追上去。”
不用她提醒,海狄在这里见到跟第一要塞挂钩的事物,已经猛踩油门,车子犹如离弦的箭蹿进了荒土。
南边的地势延绵起伏,视线时时受到土坡遮挡,海狄看不见前方有人,只能根据安鹤的提示,不断变换着方向。
骨衔青也在变换着方向。
越过三个土坡后,海狄忙中瞥见那只受伤的渡鸦还待在安鹤膝头,“你怎么不把收它回去?”
安鹤没有搭话,只是盯着前头。
海狄意识到了症结所在:“安鹤,注意控制你的情绪。”
安鹤低下了头。
海狄见她这样子,唉了一声:“指挥官不该让你这么快出任务的,你还没学会自我管控。”
安鹤低头抚摸着渡鸦润湿的羽毛,不,海狄说得不全对,她是能够管控自己的,她已经摸到了召唤嵌灵的门道。如果她们追逐的,是骨蚀者,或是其她人,安鹤完全可以掌控自己的意志,凭心意操控嵌灵。
可她们这次追逐的,是骨衔青。
因为是骨衔青,安鹤无法自抑地产生了强烈的情绪波动。那是由危机感、探索欲、报复心混合而成的复杂心情,和往常每次见到骨衔青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