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度,同时也感受到骨衔青贴着她肩膀游走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像一场既克制又激烈,且蓄势待发的风暴。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被狠狠按在墙上,骨衔青没打算放走她。

安鹤也不客气,滚烫的欲望点燃了这个小角落。她绕过骨衔青的腰,柔顺的衬衣面料起了褶皱,于是掌心探进去,真切地触碰到紧实的肌肤。

一冷一热的体温竟然就这样趋同了。

指尖因为紧张顿了顿,然后顺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抚摸。

不知道谁先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好像是她的,又好像是骨衔青的。安鹤分辨不了,只还以加倍激烈的吻,舌尖交缠,呼吸温热沉重。

几息之后,安鹤终于抢占先机,找到重心倾倒下来,将骨衔青一下子压倒在床尾。

“嗯……”骨衔青因为喉间发出喘息,栗色发丝散落在被褥上,竟如此撩拨心弦。

安鹤完全沉迷于骨衔青半睁的眼眸,仿佛黑夜里的幽火,而她成了甘愿扑火的飞蛾,只留一丝的清醒摇摇欲坠,试图挣扎。

可容不得她喘息,骨衔青弓起身子,另一只手已经环住她的脖颈,拉拽的力带着占有性质,双唇再度倾覆上来。

于是无人打扰的空间,满是热烈的叹息。

衣着摇摇欲坠之时,梦境也开始摇摇欲坠。从窗外的荒原开始,土地轻微摇晃,像石头落入湖面泛起涟漪,地面、天花板上都出现绚丽的光斑,真成了奇妙的梦境。

啪嗒,枕边的剑因为晃动掉在地上。

这一声突兀的轻响,让骨衔青猛地睁开眼,惊觉自己陷入了沉沦。她克制地推开安鹤,坐起身拉好衣服,恍然地按了按心口,水汽未退的眼眸瞬间恢复清亮。

情欲一散,梦境又逐渐稳固。

竟然,动情了吗?

不太可能,大约只是一时的心神激荡。她依旧是梦境的旁观者,构建者,引导者。

骨衔青大踏步地远离床边,像无事发生一样微微侧头:“早些睡吧。”

她没有看安鹤。气息仍旧不稳的安鹤跪坐在床上,衣着凌乱,眼中的受伤不加掩饰。

就一瞬,安鹤马上拽起枕头,狠狠地砸向骨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