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骗你的事往后讨回来吗?你也没有那么心软。”
骨衔青毫不迟疑眯着眼笑:“你不是怀疑我,我和神明将来会毁灭这片土地吗?只是恰好让你体验一次。”
那是比扇巴掌更痛的痛楚,骨衔青不用真的动手,安鹤便体验到了骨裂的疼痛。
安鹤想,塞赫梅特对骨衔青的重视果然不是毫无道理。如果这个人是她的敌人、如果骨衔青想要折磨她,有一百种方法。
“疯子。”疼痛最终让安鹤露出牙嘶吼,恶狠狠地瞪向骨衔青,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这样才对。”骨衔青轻飘飘地赞赏。
她侧过头,视线望向不远处空荡荡的红椅,有些酸痛的脸颊肌肉终于维持不住笑容,眯起的眼睛里,一些隐晦的杀意悄无声息散发出来。
该死,她和安鹤就分开了半天不到,这个圣君就开始跟她抢夺对安鹤的主导权。
半分钟后,骨衔青松开了安鹤。
她坐回原来的位置,揉着因为用力绞紧安鹤而微微发红的指节,垂着眼眸。
“安鹤,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引导掌控你吗?你的那位圣君不过说了几句,就被说服了?我倒是高看了你。”
呵,如果这样就能让安鹤臣服跟随,她何必花那么大力气接近引诱?
“我没有被圣君说服。”安鹤维持着蜷缩半躺的姿势,已经没有挪腾的力气,反问:“但是,塞赫梅特有哪点说得不对吗?”
“都不对。”骨衔青露出戏谑的冷笑,“就好比什么牺牲众人来寻求生路。脱离个体,去描述宏大愿景,本身就是一场自我意识过剩的传教。”
她瞥向安鹤:“难道目标正义,所造成的苦难,就是可以被理解和忽视的吗?”
安鹤垂下眼眸:“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你也不在意个体的苦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