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手腕,咬紧牙关,稍带些忐忑地观察着骨衔青的神情。
今晚的骨衔青来者不善,眼神冰冷,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显然还记得一个小时前安鹤公报私仇的事。
同时这女人全副武装,腰间多了个扣袋,里面有一把安鹤没见过的枪。
是在下城区抢的吗?速度这么快?
骨衔青已经走到眼前,伸手拨开了安鹤额前的发丝。冰凉的指尖滑过眉弓,泛起难以名状的战栗:“现在,还做戏吗?”
看样子,这是要算账了。
怎么这么小气!
安鹤盯着那把枪咬咬牙,她原本还能活动,但骨衔青刚刚一抬手,安鹤的半边腿就失去了控制。温柔的动作下,是毫不客气的威胁
只要骨衔青想,甚至能操控安鹤的动作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或者以骨衔青往常的做法,构建出一个摧毁安鹤精神的牢笼。
这是骨衔青的主场,控制一切的神明只有骨衔青一人。
安鹤由此清楚了骨衔青的意图。她在警告自己,惩罚自己。在梦里,安鹤没有能力与之相抗。
安鹤感到恼怒,于是一怒之下,沉声道:“你,有没有听过,打是亲,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