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无情打断。

“好吧。”安鹤眨眨眼睛,开始狡辩,“那一巴掌,只是为了营造效果,我没有私心。”

“是吗?”因为安鹤虚情假意的糊弄,骨衔青下颌线紧绷,变得更加恼怒。她捧着安鹤的脸,五指紧贴着左脸颊的皮肤,正是安鹤打她时的位置。

现在开始装乖了?还真是……

越想越气啊。

“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是为了报仇。”安鹤努力把头撇开,想要脱离骨衔青的威胁。这个人,今天好像不太好哄。

安鹤开始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知晓骨衔青可以清醒着进入别人的梦,此时的骨衔青装备齐整,看上去像在哪里闹事。

抢劫业务发展到第一要塞来了吗?

“别转移话题。”骨衔青没有告知安鹤方位,而是挨着安鹤的腿坐在床边,以一个俯身的姿势捏住了安鹤的下颌,迫使对方抬头。

安鹤抬眼,便看见了骨衔青微微缩紧的瞳孔,紧接着,她听到骨衔青缓慢地开口:“时间宝贵,你骗我的事我以后会讨回来。现在,该兑现赌注了。”

“在这里吗?”安鹤稍微挣扎一下:“这个场合不太好吧?我的身体还不知道在遭受什么样的痛苦,而你要求,我吻你?”

怎么?要让她的躯体和精神体验不同的情感,不怕精神分裂吗?

“不正好?”骨衔青再次用冰凉的手掌捧起安鹤的侧脸,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哪里正好?安鹤还能听到沉闷的心跳,在梦境之外、在这个原本无比敞亮的测试间,两个疯子研究员在抽她的血、刺激她的神经。

而在无人知晓的梦境里,骨衔青在要求她亲密缠绵。

“原来你喜欢这一口。”

真是,没有道德心。

安鹤仍在努力后仰,可惜背后冰冷的床堵住了她的退路。

骨衔青的俯视不带感情,甚至怒气还没消散,可正因如此,那种步步紧逼的压迫,若即若离笼罩在安鹤的头顶。

骨衔青轻轻开口,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好了,吻我。”

安鹤心里咯噔咯噔好几下,那个女人竟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让人羞愤的要求。

她看到骨衔青垂落的发丝,就搭在自己的耳鬓,潮热的呼吸抚摸过皮肤,黏腻,跟随着安鹤逐渐加快的呼吸一同起伏。明明是一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安鹤却感觉不到骨衔青的真情。

骨衔青真的需要这个吻吗?安鹤不认为。恐怕,是要自己认错认输吧?

安鹤能感受到,这次骨衔青真切地动了怒,不像以往那样笑意盈盈地掩藏真实的情绪,这次的愤怒,无比真实。她装乖讨巧都没有化解。

为什么?

安鹤从骨衔青的眉眼间窥探到了一些真相。

她突然想起,骨衔青两次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都是因为她“不听话。”

先前,她不听话阅读了教会的经书。这次,她没按说好的计划打了骨衔青。再加上,安鹤大胆提出进入第一要塞的手段,也引起了骨衔青的不满。

全都是因为她的行为,脱离了骨衔青的掌控和引导。

安鹤恍然大悟,直至今日才明白,骨衔青不是喜欢看她讨巧装乖,而是要看她示弱。

示弱会让骨衔青感到安心吗?

换句话说,骨衔青是对她的实力感到恐惧了吗?

因为她的背叛,她的欺骗,让骨衔青怀疑自己往后也会用欺骗达成目的,而对其造成伤害吗?

所以,骨衔青命令她,让她学会臣服和妥协。

安鹤感到一丝洞察的兴奋,眼中腾起了然的火苗,她不再后退仰着身子,而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