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内的直系保护得太好。
那只银灰色的亚王虫在早期,行事风格激烈且划分明确。对外毫不留情,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连敌对者的伴侣和卵都要一并碾碎以绝后患,但对内却相当护短。
除去边缘星球,真正的核心星域相对稳定,很少会出现如喀特拉一般的野蛮蠢货。
这也导致曾经的武装种对雄虫带着点厌烦和不耐的情绪那时他认为孱弱的一方无力承担起责任,不能为保护族群做贡献的存在意味着无价值但从未知晓过如此离谱且荒谬的事情。
他几乎瞬间泛起类似于恶心的情绪。
深灰色的雌虫想起了阔翅星域用来孵化异兽种的巢穴,被尖锐脊刺撕裂的雄虫发出无穷无尽的惨叫,血从墙壁一路淋到通往治疗舱的方向,并且死在了救治途中。
这些虫全都是身陷泥潭的物品。
为了族群的延续,或者是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爱好,他们被固定住,剖开身体,折断四肢,重塑骨骼。
做出这些行为的当事者不需要考虑一只雄虫在获得了残缺的尾巴后,是否还能行走如常,是否能够熬过漫长且剧烈的疼痛。
在很久之前,当他与格拉谈话,那只白色虫子像是觉察到灰翅虚张声势的强硬,轻轻地握住武装种紧张到抠桌子的手,以舒缓柔和的语调述平静地陈述苦难。
因为对方太过温柔,以至于克里曼在初次听闻时无意识地感叹于对方的强大和坚韧,却对痛苦本身缺乏切实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