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

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这个月他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加上程司旗的表弟，一共是三次，已经是他的极限。

身心的双重折磨让他痛不欲生，浑身冒着虚汗。

床上宋时染残留的软香在此刻闯进鼻腔，令人心生眷恋，却也让秦兆川更加不明白。

宋时染，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

等宋时染回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秦兆川。

“你怎么了？”

秦兆川撑着坐起身看她，脑海里她和程司旗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宋时染顿了下：“鉴定所。”

秦兆川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宋时染在骗他，为了程司旗。

他没再说话。

宋时染也沉默不语。

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这时，秦兆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去书房。”宋时染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秦兆川看着她背影，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

许久才压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传来：“乖孙，生日快乐！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

秦兆川连忙收了情绪，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是啊。”

“这是怎么了？”

秦兆川撒着谎：“没呢，昨天气温下降，我没注意就感冒了。”

外婆信了，叮嘱了几句要他照顾好自己，转头又说起：“家里的李子，杏子都熟了，你和时染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秦兆川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成为法医之后，因为工作繁忙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

“下周吧，我休假就回去。”

挂了电话，秦兆川坐在寂静的房间里，望着走廊地板上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

最后，还是没有去找宋时染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天之后，他用工作麻痹自己，自欺欺人般维护这段感情。

很快就到了周五，秦兆川还要加班，没法休假。

他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外婆自己这周回不去了，可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解剖室里的同事又在催，秦兆川只能挂断电话，转身朝鉴定室走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陌生的女音：“秦先生您好，您的外婆胡翠云于今天下午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

第6章

秦兆川脑袋嗡了下，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确定……是胡翠云？”

“是，请尽快来潞水镇人民医院处理后事。”

刹那，秦兆川上血色褪尽，摇摇欲坠。

从解剖室出来的宋时染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走上前：“怎么了？”

看着宋时染，秦兆川的泪水决堤而出：“时染，刚刚电话说……外婆死了。”

宋时染也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节哀。”

秦兆川上前攥住宋时染的手腕，拉着她就要走：“我要回潞水镇，你也和我一起回去！”

宋时染却沉默了。

这一幕引起了同事的注意，时不时有人投来视线。

秦兆川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知道他们是地下恋，可是外婆的死带来的打击太大，他也已经没有别的人可以诉说伤心事了，只有宋时染。

可下一秒，却听宋时染说：“我还有工作。”

这几个字就和宋时染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