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违规的原因,说自己的特殊能力?

小时候那些小孩子用石头砸他,骂他丧门星,是怪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没有勇气坦白。

比起误解,他更怕宋时染知道之后也离他而去。

沉默间,宋时染看了一眼手表:“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

纵使千言万语,秦兆川只能憋在心里,眼睁睁看着宋时染离开。

就在这时,秦兆川的电话响了,是老家的外婆打来的。

他压下心中的万千情绪,换上轻快的语气:“外婆。”

电话那头的外婆乐呵呵的:“兆川啊,这周日是你生日,我寄了点东西过去,刚好今天你就能收到。”

从小到大,别人说他克死父母,是丧门星,只有外婆护着他,对他好。

此时听到外婆的话,秦兆川内心的不甘再也忍不住,就想要外婆给他指条明路。

可他不忍心外婆这么大年纪还要为自己担心。

秦兆川逼自己把那些情绪压回去,佯装平常:“知道了,我下班就去拿。”

可外婆和秦兆川朝夕相处了二十年,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的异样:“兆川,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要是在外面过的不开心了,只管和外婆说。不管怎么样,外婆永远都在。”

听着外婆的叮咛,秦兆川的心又被暖流填满:“放心吧外婆,我过的很好,工作也很顺利。”

又陪着外婆聊了很多,秦兆川才挂断电话,投身工作。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

下班之后,宋时染和秦兆川一起回家。

可早上的不欢而散,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

秦兆川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宋时染提过一次结婚。

但是结婚之后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两个人又都是天天加班的法医,除非有一个人做出牺牲辞职,否则婚姻是维持不下去的。

可他们都不愿放弃梦想,只能将结婚的想法暂时压下。

而现在,程司旗出现了。

秦兆川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去年说要和我结婚,还算数吗?”

宋时染的回答和去年一样:“只要你辞职。”

秦兆川双手猛地收紧,没有再答话。

做一个法医,为死者言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他不可能轻易辞职。

两人之间又只剩下沉默。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周日。

餐厅里,宋时染和秦兆川隔着桌子对坐着。

灯光浪漫,音乐悠扬。

秦兆川不想这么沉寂下去,撑起抹笑开口调节气氛:“时染,我们……”

结果话没说完,宋时染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起身离席去接电话,秦兆川只好咽下没说完的话。

不一会儿,宋时染回来了,却没坐下:“账我结过了,还有事,生日就不陪你一起过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餐厅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秦兆川孤零零被抛在原地。

看着面前径直的菜肴,他胃口全无盯着宋时染的红酒杯出神。

莫名的,之前在鉴定室时程司旗对宋时染的邀约又浮响在耳畔,秦兆川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匆忙离开赶去了展览馆。

下车那刻,他清楚的看见等在门口的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赫然就是宋时染和程司旗!

第5章

这一幕比寒风更凉,秦兆川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看着宋时染和程司旗进了展览馆,他没追上去,脚步凝在原地,像是一座水泥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