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冷忽热。
浸湿的睫毛扫过皮肤,一丝冰凉却也能灼身。
知夏第一次见到哥哥脆弱柔软的一面,像一座倏然坍塌的雪峰,失去磅礴的力量,破碎不堪。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知道,这份罕见的脆弱是因为她。
窗外绚烂的烟火不断,两人在黑暗与流光的交界处,相互依偎深拥的影子倒映在单透玻璃上。
有人的脆弱凝结在几滴滚烫的眼泪里。
知夏眼睛也早已模糊,她伸手抚揉毛茸茸的脑袋,温柔的声音带有明显的安慰:“哥哥,就是一个修复的小手术,医生说没有大问题。”
周怀庭很轻微地动了下,外在看仍是没有丝毫变化,紧紧抱着她,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知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知过去了几分钟,半空中的烟火已然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