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飘忽,不自觉地移向了周明礼的手。

他的手垂在身侧,背上青筋遒劲突出,掌心半掩,隐隐遮挡,看不分明。

不过,她却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桑迩忽然没有理由地觉得如鲠在喉。

但她很快就抹去了这种奇怪的感受。

是正常的,她对自己说。

她的戒指早在回国的飞机上就摘下了,如今已不知踪迹。

那么他也不戴,倒算得上公平。

这时,周明礼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走到一边,按下通话键。

电话那头的应该是手下,汇报道:“老大,今早嫂子一回来,之前那些可疑人物就又出现了,看来的确是冲着嫂子来的。”

周明礼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道:“继续守着桑愈,有事即刻联系我。”

他讲的时候没有回避桑迩,所有的内容都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等周明礼挂断了电话,桑迩便上前问:“愈愈怎么了?”

周明礼道:“她好得很,你多担心担心自己。”

桑迩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明礼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桑迩一时梗住。

只听周明礼漫不经心道:“我们不过是上了床的关系,我没那么多功夫和你解释。”

桑迩呛他:“你不是说我肚子里的是你的种吗?”

周明礼语气轻慢:“天天说那玩意儿和我没关系的不也是你吗?”

桑迩无语了。

但她还是不放弃,试图探出有效的信息:“是不是和昨天那些袭击我的假警察有关?”

周明礼却说:“你去问徐志磊吧。”

徐志磊就是徐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