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披风,里面穿了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唐装,用金线绣了繁琐精致的牡丹花样,黑发半扎,几缕发丝顺着肩头滑下,牛奶般光滑的肌肤泛着红晕,显然是醉了,却不露怯。
抬手举起酒杯,笑容如开始般风轻云淡,看不出一点深浅:“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这位来自东方的美人干部太圆滑,无论什么话,都能不动声色的拨弄开,到最后老大也没搞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透露出不少自家情报,他也不恼,反而收起一开始的轻视之心。
俄罗斯潶帮的法则简单粗暴,能喝能打,强者至上。
酒后,女佣上前。
黑发青年半靠在座椅上,脸颊与眼尾绯红一片,半垂着眼,眸底有雾环绕似的笼了一层。
她要扶人,却被轻轻摆手制止。
“我能走。”
女佣安静点头,引着贵客前往住所。
帮派有钱,走廊铺的都是昂贵的希腊风手工地毯,清晰度不算高的琉璃窗外是漫天风雪,特意做出昏黄灯光的水晶灯在吊灯旋转,眯一眯眼去瞧,便能看到七彩的绚烂光芒。
忽的,远方传来一阵喧闹,是‘苏卡不列’外加弹射的俄语怒吼,几个肌肉快要将衣服撑破的大汉推土机似的并排冲刺过来,而且在看到走在中央的女佣与戚月白时,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戚月白挑了下眉,问一旁似乎张嘴要说什么的女佣。
“这是挑衅吗。”
女佣:!?
她大脑宕机了一瞬,不知道该先解决事端还是解释。
戚月白喝了不少,脑细胞在酒精中遨游,本就太阳穴抽痛,心烦气躁,再看着这么一堆长相对眼睛不太友好的家伙,思维固化,执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形轻晃,看着马上要‘狭路相逢’的那帮人。
女佣见状,连忙转身厉声呵斥无礼那些的部下,告诉他们眼前的人是首领请来的贵客,不是会避开他们的仆人。
奈何潶帮们平日横冲直撞惯了,再加上声势太大,听不清什么,跑得最快的一个已经跑到近前。
“Уходи!(滚开)”
女佣一着急,迈步过去,要帮看着被这阵仗吓傻了的青年挡下冲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