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和潶/帮生活在最繁华和富丽堂皇的房屋中,他们不缺燃料、羊绒和面包,用珠宝黄金和鱼子酱来点缀白瓷盘,嗅着熊皮地毯温暖的膻气,听壁炉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一辆只有官老爷们才拥有的汽车轮胎轧过白雪,留下长长的车辙印,通往当地最大的帮派的据点。
车门打开,帮派的二把手上前,为穿着米色长靴的贵客打开车门。
“终于见面了,尊敬的戚,一路辛苦。”
被称为戚先生的青年似乎不太适应恨不得连空气都上冻的气候,用手背抵住唇边,轻咳两声。他的声音轻的像刚落在树梢上的雪花,因为并非本国人,说俄语的腔调稍怪,却并不难听,独有韵味。
“沃尔科夫先生,久仰大名,这段时间就仰仗您的照顾了。”
“哪里的话!是我们要靠您才对。”二把手与他握手时,趁机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说实话他个头不矮,但被周围虎背熊腰的壮汉们一衬托,便显得清瘦纤细如幼松。再加上寒风,脸颊两团红晕,毛茸茸的披风包裹住下颌,衬出一张出尘脱俗的面容,线条柔和,眉眼带笑,轻易叫人心生好感。
好一个春风若水似的东方美人。
那双茶褐的眼眸扫过来,温和平淡,其中盛的却是富贵权势才能养出的从容不迫。他并不将现场这些人放在眼中。
“沃尔科夫先生,您在看什么。”
可惜,这样的美人,却不是他能染指的。
二把手收了心思,摆出请的姿势:“老大准备了上等的伏特加和烤肉,等您许久了。”
来自东方的青年微微颔首,跟在二把手身后走入城堡似的建筑,大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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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不愧是俄罗斯吗,真是符合印象。
戚月白用胳膊撑着桌子。揉揉太阳穴,他是特级咒术师,又是异能者,身体代谢和耐性都远超普通人,但也招架不住这帮俄罗斯毛熊灌酒,几瓶伏特加烈酒下肚,喝的脑子疼。
好在对面也没好到哪去,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一改刚见面时的冷酷严肃,爽朗的吵耳朵。
对面的老大大着舌头,用蹩脚的中文说,“不可貌相!”
他把酒杯拍在桌上,玻璃杯没事,底下的木桌裂了道黝黑的十字:“传说中的‘铁血鲤鱼’,没想到……”然后和背书似的说起戚月白的丰功伟绩,主体是夸,但字里行间都是:瘦的跟麦秸秆似的,假货吧。
这是本地最大帮派的首领,但没什么文化,贫民窟出身,纯是觉醒了强大的异能,召集一帮兄弟,又在政治场战对了队伍,才阴差阳错的将生意做了起来。赌场、黑拳、军火、药物,都有涉猎,占据城市黑暗的大半江山。
场子大了,‘穷人乍富’的问题也就暴露了。
整个组织像一个能正常运行的bug,看着没什么毛病,但摇摇欲坠。
戚月白是他用贵的令人咋舌的价格,从遥远的东方帮派请来的‘军师’,两个帮派长久建立合作,算得上‘老朋友’。不过人家主要是来经营自己组织在西伯利亚的线路的,帮忙只是顺路。
青年笑笑,假装听不懂暗讽,用玉珠似清亮的两个字回他:“谬赞。”
这什么鬼外号……他回去一定要找兰姐告内勤那帮该中二时玩尬的的家伙一状。
那老大听不懂词的谦逊,但听得出是客气的话,满圈络腮胡子的嘴巴张张合合。
“来,亲爱的戚,我的朋友,我敬你一杯!这是伏尔加格勒的传统,喝的越多,神越祝福!”
他装的憨厚,看着烂醉,眼珠却闪着精明,明显是想灌醉戚月白,从老熟人那套些话。
戚月白坐姿端正,身形在电灯下显得修长,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