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的猜测中了,但却并没有多高兴。

她想了想,轻声道:“有我们季家在,江楠语不会受到欺负的。”

此事他们不便插手,也不能直接告诉江楠语,能做的唯有两边调节。

“罢了,不说此事了。”季父从鼻腔缓缓出了一口气,看向她:“你今日怎的回来地这般突然?”

说到了正事上,季容妗眼睛转了转,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与我学习?”季父眸中闪过些兴味:“真是稀奇,从前你可是宁愿要私塾老师,也不要我这个父亲教导。”

看来从前没教过,那就好。

季容妗松下一口气,拍马屁道:“儿子也是最近才明白过来,父亲才是这天底下学问最渊博之人。”

季父哼笑了两声,虽然受用,口中还是道:“少拍马屁,你与我说说,如今朝堂形势你怎么看?”

说来惭愧,季容妗穿越至今确实正事没干过一件,唯一一件迫不得已接过的户部尚书家灭门的案子,也只查到了悬阁,背后之人至今杳无音信。

她试探着道:“丞相结党营私意图不轨,朝臣似乎因为公主女子的身份,不是很服从她的命令,这才让何栗有了可乘之机。陛下如今年幼,或许日后长大了,情况便会好些。”

“就这些?”

季容妗羞愧点头。

季太傅便摇了摇头,轻声:“矜儿,你还是小瞧公主的手段了。何丞相如今只是表面看着风光,其实在朝中的势力已经逐渐被公主的人取代,他那边官位还能说得过去的,也只剩下了工部尚书王鸣,但想必,很快也会下马了。”

工部掌管天下水利,季容妗很快便想到此次江南水患。

难不成?!

季太傅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没好气道:“公主还不至于害大乾的子民,水患一事一是因为雨水过多,二就是,或许有人想要借此做些什么。”

江南一代,是宁王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