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慢用。”

他哽涩的回完，就想离开，身后传来谢承霄的声音。

“芷月，你这府中满了兰草，还建了秋千，这不会就是因为我吧？”

谢清晏离开的脚步一顿，身形发颤。

但在萧芷月开口前，他立马就走了。

萧芷月深看着谢清晏那的背影，平静的黑眸沉了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清晏离开大厅很远才停下脚步。

他望着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心口颤了颤，呼吸窒闷。

曾经那些萦绕在心头、怎么也参不透的疑云，在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为何，府中药中满兰草，但从不让他碰。

为何，他只是坐了下那秋千，萧芷月就大发雷霆。

原来，这些从始至终都是为谢承霄准备的。

早已麻木的心脏，在这一刻还是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疼。

谢清晏深吸一口气，回房写了两份东西。

一份是和离书，从下笔到落字，他写的都没有半分停顿。

一份是绝笔书，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一句话。

【我谢清晏，死后既不做谢家的鬼，也不入萧家的坟。】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这两封信就去找萧芷月。

刚到书房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萧芷月与好友的谈话声。

“心理治疗？萧小姐，定北侯真打算把谢清晏送进寒山寺调养心性吗？”

“也是，这谢清晏爱你爱的太偏执，的确有病，确实该读读戒律清规。”

“他疯了的消息一旦放出，你父亲肯定会同意你和离，毕竟谁会让个疯子占着姑爷的位子啊！一箭双雕！”

第8章

萧芷月却迟迟没有说话，没来由的躁郁阵阵升起。

忽然，她视线一瞥，看向了门口那道身影！

她冷睨着谢清晏，声音不悦：“躲在门口听什么？！”

谢清晏神色平静：“就算我不听，这件事，你不也是要找机会告诉我吗？”

话一出，空气像陷入了死寂。

萧芷月薄唇微抿，顿了顿，还是说出口：“寒山寺空若大师的修心课很有裨益，能引导人正视内心、拨正扭曲的认知，驱散内心的阴暗。我明日亲自送你过去。”

谢清晏只觉指尖发凉，没想到，他耗尽热忱的真心，在她眼中竟成了一场“痴症”。

许久，他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好。”

最后一日。

比起待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府邸，他更想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

萧芷月本做好他大吵大闹的准备，却不想只得到这一声“好。

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她心头微震。

望着谢清晏离去的背影，她鬼使神差地开口：“你要去哪？”

“收拾行囊，明日不是要去寒山寺吗？”

他头也不回，渐渐远去。

第二日，拂晓。

谢清晏抱着带着自己的行李走出府。

谢父谢母像是不想看见他，见他出来就上了马车。

萧芷月眸色微动，难得主动上前两步。

“我已知会寒山寺的住持，你今日生辰，寺里会为你备长寿面。”

说着，她看着他那双丹凤眼，喉咙动了动，又说了一句：“等你把禅修完，我再带你去城西看明灯三千，给你补过。”

谢清晏眼睫轻颤。

他恍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二十一岁生辰。

他嘴唇涌起一股苦涩，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好好过过生辰了。

每逢今日，谢承霄不是上演“旧疾复发”便是“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