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月没回答他的,将他游廊处的长椅上,神色冷漠,没否认也没承认。
倒是一旁的裴妤眼角挑着促狭笑意:“嚯,这不是定北侯府的那位眼高于顶的二少爷吗,我们萧小姐救了你,你打算怎么回报?”
自从谢承霄进了定北侯府,他从嫡长子生生变成了二少爷。
谢清晏听不得“二”这个字,咬牙切齿瞪着裴妤,要是他现在有鞭子,定要打得这个浪荡子满地找牙!
可看到萧芷月时,他戾气消散,声音有些不自然:“萧芷月,既然你救了我,以身相许的话,也不是……”
话还没说完,萧芷月已经转身离开。
……
第二日起,谢清晏对抢走萧芷月这件事,认真了起来。
萧芷月前脚去了什么地方,他后脚就跟了过去。
不是在她面前假装扭脚摔倒,就是捧着一本他看不懂的书,不停地向她求问。
甚至在上巳节马球会上混进了萧芷月的队伍,与她同骑一匹马。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上京城。
不少世家公子捏紧双拳,怨怨不平:“谢清晏这个太岁,怎么就祸害上萧小姐了呢?”
千金小姐们则打趣发笑:“萧小姐那般谪仙人物,怎么会看上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
“也难说,这谢清晏收敛些凶横的做派,倒是别有一番风情,看的人心尖发痒。”
更多的则是看戏,看这定北侯府两位少爷到底谁能摘下萧小姐。
春日诗会上。
当事人萧芷月,神色平静地看着谢清晏慢慢打开诗笺。
谢清晏盈着笑:“萧芷月,我这首诗,不错吧?”
【不懂诗,不懂文,只想睡到萧芷月,溺死在这红尘。】
这可是他想了半个月才想出来的。
萧芷月垂眸扫过,脸色没有任何变动,将代表投票的竹简放在了谢承霄的诗集作品旁。
谢承霄的竹简多他一票,获胜。
两人并肩离去,低声交谈间,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骄纵了十几年的谢清晏,被当众下了面子,他咬牙,将手里的诗笺撕碎,还狠狠踩上几脚。
听到身后的动静,萧芷月的步子猛地一顿。
谢承霄紧张地看向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芷月,怎么了?”
萧芷月余光扫过那个委屈跑开的身影,温声淡淡:“走吧。”
之后的一个月里,谢清晏追求的手段层出不穷。
萧芷月冷眼旁观着,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果然,没多久,谢清晏就打了退堂鼓。
她听到他和好友抱怨:“我不追了,为了萧芷月,我连沈千雪都放弃了,她倒好,只对谢承霄有笑,这木头爱谁抢谁抢吧。”
她握着茶盏的手青筋暴起,黑眸情绪翻涌。
没多久,京中流言四起,定北侯府为养子惩戒嫡子,如今荣宠尽在那个养子谢承霄身上。
谢清晏愈发跋扈,人前人后,对谢承霄连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护了。
他开始不着家,整日宿在酒楼,喝得酩酊大醉。
萧芷月垂眸看着他:“别喝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他一把拍开她的手。
萧芷月眼眸微眯,轻声缓慢:“我与你兄长好友,你是他弟弟……”
还没说完,谢清晏突然俯下身,手臂扣住她的脖子,对准她的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第15章
萧芷月身形骤僵,男人的荷尔蒙与烈酒气息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待怔愣过后,她环住他的脖子回吻。
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