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去碰那个人影,但被子死死束缚着他。

“为什么不找我?明明选了法铃。”丰濯有些不开心,“在寺庙里那么信任我,居然不找我,真是骗人的脸。”

青年毛茸茸的发丝在他手心轻动,像个不安的小猫,小心警惕地感受着抚摸他的手心的温度。

“有意思,我没看错,确实命数未尽。”丰濯见他不发抖了,便挪开手,谁知青年从好不容易松开的被子里伸出了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应恣生微微眯着眼,面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坐在他的床头,手腕被他握着。

“瓶子?”他迷茫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丰濯:“……”脸色彻底黑了。

应恣生无奈:“你这学期又要挂科了,别指望我帮你了……我好累……”

他并不清醒,絮絮叨叨的,“好累啊,外婆……”

丰濯难看的神色缓和下来,他轻而易举地挣开应恣生的手,反过来握住他的,“很累?”

“好累……我想去找你……外婆……”应恣生的声音很轻,听得丰濯心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