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岚:“姓钟?你爸妈都不姓钟你怎么可能姓钟,你……”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母亲姓钟。
“你要跟外婆姓?”应岚不明白。
宋家平脸色很难看,他忍无可忍上前揪住应恣生的衣领,“宋生,你别太过分!你是我的儿子,你只能跟我姓!”
应恣生垂着睫毛,神色意外的平静,脖子上挂着的金色铃铛搭在锁骨下方,像滚烫的唇,反复吻着那块敏感的皮肤。
他彻底想起了进入梦魇前的场景。
婚礼,他还在婚礼上,和丰濯肩并肩地去敬酒。
这里不是真实的。
他听见耳边有很轻的声音,掺杂在宋家平的怒火声中。
那声音说:“应恣生,我在等你。”
应恣生骤然抬眼,推开了宋家平的手,另一只手里的叉子直直戳向宋家平的脖子。
应岚发出刺耳的尖叫,扑过来扶助宋家平。
“啊啊啊”她凄厉的叫声变得越来越高昂,到最后甚至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蜂鸣。
应恣生看见应岚的皮肤开始一寸寸脱落,她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长出来,而宋家平的脖子被叉子戳破,流出的血慢慢抽成一条条的丝线。
红线蠕动着将宋家平的躯体逐渐裹住,成了一个殷红的血色茧。
“宋生……儿子……”
应岚的皮肤掉落,露出里面黏稠的血肉,她的面部扭曲,嘴巴里长出长长的口器,而身后的翅膀一点点展开,那是一双蝴蝶的翅膀,上面的花纹像两只硕大的眼睛。
应恣生站在餐桌前,从系统里召唤出金刚杵。
他眼神格外的冷,握着金刚杵的手指捏得更加用力,“应岚,是你先抛弃我的。”
他将金刚杵锋利的一头狠狠戳进血色茧中。
茧剧烈地颤动,而蝴蝶疯了似地冲过来,用翅膀重重挥开应恣生,丝毫不在乎金刚杵在翅膀上划出的痕迹。
“你当初也是这样护着他的吗?”应恣生爬起来,再次将金刚杵刺向血色茧。
茧跳动着,发出孩童般的啼哭声,惹得蝴蝶更加暴躁。
应恣生用尽全身的力气按着金刚杵,任由蝴蝶扇打着他,将口器戳进他的胸腔,吸食着他的血液。
蝶粉粘住他的喉咙,呼吸变得困难,而手上的力道却未减少分毫。
茧在晃动中,伤口越扯越大,一只血糊糊的小手从缝隙中挤出来。
蝴蝶沉默下来,用巨大的翅膀盖着茧,护着那只怪物出生。
应恣生松开手站起身,冷漠地看着一切。
看着他的母亲,将一个成年的、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当作自己的孩子。
看着他的母亲,像当初放弃他一样再次将他抛在一边。
他听过太多村里人的闲话。
他们说应岚也算个痴情种,为了那个男人,不远千里追过去,最后没落得个好下场。
一边说着他母亲的故事,一边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被留下的孩子。
应恣生不明白,如果不能爱他,不能让他正常长大,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为什么比起他,应岚更像那个男人的母亲?
他对于母亲的幻想,更多来自童话故事。
应恣生以为,只有母亲,才会为孩子付出所有。
所以他不明白,男人究竟会有几个母亲,如果只有一个,应岚为什么要给宋家平做“母亲”。
“都只是梦。”
应恣生大笑,他伸手握住了蝴蝶的颈部,撕开了她的翅膀。
……
【恭喜您完成支线任务!奖励10功德,并获得有效道具吸血蝴蝶,具体作用请看面板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