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怎么也有两个人,这马疯了也会被分散注意力,谁知只追他一人,丰谛就站在服务台后面,神色自若,甚至想来盘瓜子。
“丰谛!!!你他妈快去捡工牌啊啊啊!”应恣生被追着大喊。
丰谛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躲开一人一马,将刚才马面撑掉的工牌捡起来,很有闲情逸致地给断裂的地方打了个漂亮小巧的蝴蝶结。
“捡到了。”丰谛对着绕圈跑的应恣生扬声道,“接着。”
应恣生张开双手,慌乱地接住丰谛丢过来的工牌,挂在脖子上,一个急刹车回身站在巡风面前,“停!”
巡风打着响鼻,踢着后腿,很明显还没追够。
“我现在不是客人了!我可是工作人员!”应恣生拿着工牌,理直气壮道,“你快走开!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巡风已经彻底成了马,只是那副马脸上却是人的神情,阴毒的愤恨与颠狂的嘲讽。
就在应恣生以为巡风会自己离开,却看见他的皮肤开始渗血,丝丝缕缕的血从他的毛孔里渗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大殿里铺着琉璃砖,一层不染,亮得反光。
血红色的粘稠液体慢慢铺满地砖,巡风像点燃的红蜡烛,融化了。
应恣生看着地上那滩血,头皮发麻,“这就是规则说的驱赶?如果我接触了……会怎么样?”
丰谛:“也许融化的就是你了吧。”
“蜡炬成灰泪始干,我是想成为这样的人民公仆,不是这样的蜡烛。”应恣生喉结滚动,咽下那股恶心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