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马有四种,人分四等,你觉得你是几等人?”丰谛笑盈盈地问,面对这幅场景,竟看起来心情愉悦。

5 ? 众生寺·四等人

◎“你猜他们里面有几个人?”◎

应恣生:“这是冷笑话吗?”

他鼻尖还能闻到血腥味,丰谛就顶着那张漂亮的脸说这种怪异话,真是比血泊还叫人害怕。

丰谛耸了耸肩:“只是突然想到。”

“刚刚钟楼上那个工作人员,我猜可能就是规则里说的牛。”应恣生的恶心感缓和下来,开始思考,“我记得佛教中的牛和马,象征意义都是挺不错的,为什么这两个工作人员却看着都很危险?”

丰谛只是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无辜。

应恣生:“你不是说你祖上干这行吗?”

丰谛:“行与行之间还是有壁的,我对寺庙、佛教只是略懂。”

应恣生一点儿也不信,丰谛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气质就是轻松自在、游刃有余,他甚至有种错觉,好像丰谛本来就是属于这儿的。

“那你刚才说的人分四等是什么意思?”应恣生怀疑地看他。

丰谛:“只是佛教中用四种马来形容人的觉悟层次,看见巡风血尽而亡,想到第四种马只有用铁锥刺它的身体,才能领悟命令,也就是难悟道的四等人,只有亲身经历老死病苦,才能悟道。”

应恣生:“所以这个寺庙是希望我们亲自经历生老病死来悟道?”

他沉默了一瞬,难以置信地说:“这是什么佛教传//销集中//营吗?这合法吗?符合《宗教事务条例》吗?可以举报吗?”

丰谛:“……只是我的猜测。”

琉璃砖上的那滩血动了。

像是被地砖吸收,慢慢地消失在大殿中,只留下一丝难闻的腥臭味,最后也被香樟木的香气遮掩,好似无事发生。

“你也没有手机吗?”应恣生问。

丰谛摊手:“什么都没有。”

应恣生:“那怎么办,我们不知道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还要在这里等他们吗?而且,之前方恪那群人也进了大雄宝殿……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论是光亮到可以当镜子照的地砖,还是蓬松的跪垫,都像在说无人来过。

“你……”丰谛突然凑近,盯着应恣生的眼睛,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应恣生推开他:“怎么了?”

“你的睫毛是不是变长了?头发好像也变长了。”丰谛伸出手指想去碰他的睫毛,被应恣生拍开。

应恣生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真的。

他的睫毛怎么会长到闭眼的时候能扫到眼下的皮肤……

细软的头发也摸上去变得有些粗硬。

应恣生弯腰想对着地砖观察,胸口的工牌也随之落下,在空气中摇晃。

操!!!

应恣生一把摘掉工牌,头皮发麻,“这工牌有问题。”

丰谛:“带上会同化但可以不遵守游客规则,不带就没有工作人员的身份,无法参与开光,还真是两难。”

“同化是需要时间的,确认能开光之后再带上吧。”应恣生心有余悸地将工牌塞进口袋,突然想起,“之前钟楼的工作人员说他的工牌掉在大殿了,我们找一下?”

丰谛:“好啊。”

两人便分头从两侧开始寻找,等两人在坐佛像后头碰面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是那人说谎吗?”应恣生蹙眉,既然开光需要工牌,肯定要给他们获得的机会,否则不就是必死局?

他刚想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争吵声。

有人进来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