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墙壁粗糙冰冷,没有任何装饰,角落里一张简易的铁架床,一个散发着消毒水味的塑料桶,便是全部。

姜妗月就坐在那张铁架床的边沿。

她身上还是那件在会议室穿的珍珠白西装套裙。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有几缕散落下来,遮住了部分侧脸。

听到沉重的铁门开启又关闭的闷响,她才缓缓抬起头。

那张脸在惨白的灯光下,依旧美得惊人,只是褪去了所有血色,像一尊冰冷的玉雕。

陆一鸣一步步走近,他停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阿月。”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这地方,还满意吗?比起你北洲的豪宅,是简陋了点,不过……胜在清静。适合好好想想,怎么求我。”

姜妗月静静地坐着,连眼睫都没颤动一下。

她只是看着他,平静得可怕。

陆一鸣被她这眼神刺得心头无名火起。

他猛地俯身,一只大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攫住了姜妗月的下巴,强迫她完全仰起脸,迎上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在她白皙的下颌上留下清晰的指痕。

“看着我!”

他低吼,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和一种失控边缘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