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妗月!收起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姜家大小姐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地下室里激起嗡嗡的回响,“看看σσψ你姜家的股票!看看那些催命的债务!看看明天就是决定生死的投标!”
他逼近,眼底翻涌着被恨意和一种扭曲的占有欲烧红的血丝。
“求我!只要你跪下来,像条狗一样求我!承认你错了,承认你当初瞎了眼!我立刻收手!‘北港之心’还是你姜家的!否则……”
他拖长了语调,“我让你眼睁睁看着姜家这艘破船,带着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彻底沉进海底!让你姜妗月,变得比当年的我,还要狼狈千倍万倍!”
姜妗月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固定着下巴,然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甚至没有愤怒。
他像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棉花上。
“陆一鸣,”姜妗月冷笑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才到这就觉得恶心了?”他浅笑道。
随即他松开手,站起来看着她:
“明天‘北港之心’尘埃落定,我们陆家便成为全国第一!而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品尝失败的滋味。”
第19章
他头也不回地厉声吩咐,声音在地下室里嗡嗡回荡,“看好她!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
“是,陆总!”门外传来陆诚恭敬回应。
铁门再次被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隔绝了内外。
地下室彻底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
沉重的铁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的争吵声,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地下室的死寂。
“让我进去!陆诚,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
一个尖锐而熟悉的女声,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愤怒,刺耳地钻进姜妗月的耳朵。
是叶紫
姜妗月微微侧耳,捕捉着门外的动静。
陆诚刻意压低却难掩为难的声音:“叶小姐,您别这样!陆总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快回去吧……”
“滚开!我要见一鸣!我要见姜妗月那个贱人!”
门板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叶紫失控的哭喊和咒骂。
姜妗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门外那场与她无关的闹剧。
投标日,倒数第二天。
时间在绝对寂静的地下室里失去了意义。
姜妗月维持着靠墙闭目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外传来解锁的沉重金属碰撞声。
门被推开,陆一鸣再次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一身剪裁更为挺括的深黑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他手里没有拿文件,也没有带任何人。
他一步步走进来,脚步声在空荡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停在铁架床前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沉沉地落在姜妗月脸上,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考虑得怎么样了,阿月?”他的声音比昨夜平稳了一些,但那份刻骨的冰冷和居高临下的掌控欲丝毫未减,“距离投标截止,只剩下不到三十个小时。姜家的时间,不多了。”
姜妗月缓缓睁开眼。
她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
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滚。”
陆一鸣反而笑了,“姜妗月,我们之间,何必走到这一步?你低头,认个错,服个软,对你,对姜家,都是最好的选择。想想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