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来就没有过怜香惜玉的经历,可面对这么脆弱的安然,他也生不出什么捉弄的心思。

安然的身体很烫,又整个人都往他怀里缩,导致他也很热。

鼻尖是浓郁的辣椒味,加上闷热,又是流汗又是流泪,许宴觉得自己马上要中暑了。

可他却不知道,因此造成的信息素释放又加重了安然的症状。

安然咬着牙,意识逐渐混沌。

快无法维持人型了,必须赶快中和混乱的信息素。

许宴眯着眼,以减少辣椒味的信息素对眼睛的刺激,他抹去安然脸侧的汗,静默了片刻,轻叹一声,将人小心的抚到肩膀上,拉开自己的领口。

还是让他咬一口吧,虽然被咬很疼,可他抓着自己也挺疼的。

按着安然的头在自己的肩头,许宴不情不愿的,轻点咬,只能咬破皮哦,别把整块肉咬下来,我的肉不好吃。

安然本在极力忍耐,没想到却被送到了嘴边,要控制信息素还要保持人型,他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鼻尖充斥着许宴的信息素,让他既兴奋又痛苦,他伸手搂住许宴的脖子,张嘴咬在颈侧,可在即将咬破皮的时候却停住了。

许宴正苦着脸等着伸头一刀呢,可刀子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安然?

就在许宴以为他可能昏过去了的时候,安然缓缓抬头,都是汗。

许宴反应了一下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身上都是汗,所以肩膀上也是汗,所以对方吃了一嘴的汗水,嫌脏了。

可把许宴给气的,我都做好自我牺牲的准备了,你竟然嫌我脏?

他没好气的,抱歉我都是汗,你咬不咬?不咬我走了。

安然低着头,呼吸不稳。

他不能频繁地喝许宴的血,会养成依赖性甚至成瘾,以后出现什么意外都必须靠许宴的血才能恢复,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缓了缓,他艰难地下了决定,推开许宴,声音无力,我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半晌,身前的人却一动不动,安然不解地看过去,你怎么不走?

许宴无语地扫了眼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服,在心里翻了白眼。

嘴上说着让我走,手却不松开,故意的吗?

许宴握住他用力得发抖的手,我能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