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一直垂在身侧那只受伤的手,已在地上留下一汪血迹,而那把被他握住的漆黑剑鞘上,淌着更多的血,我看不清。
心下一急,我唤住他:“你方才所言何意,为何是我中咒,你便解不得?”
他并未应我,脚步未停,身形高大挺直,单看背影,看不出丝毫受伤痕迹。
“你回答我!”我将声音提高,“这样不明不白将我囚在这里,难道便不怕我玉石俱焚,自绝性命,也不愿再受你所控吗?”胸膛起伏间,忽又冷笑一声,“是我妄言了,以真人之能,又怎会在意一个小小炉鼎的生死……”
男人脚步停下,终于回眸看我。
那身染血的衣袂与苍白发丝映衬,清俊脸庞无甚表情,仍是孤高而寂寞。
“周离,”他道,“我若想囚你,自有千百种手段与方法,令你心甘情愿待在此地。折去飞鸟的羽翼何其简单,打造一座金笼也未尝不可,为了一个上等炉鼎,倒也算值得。而结下锁魂灯后,你便是想死,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
夜明珠的光打在他的背后,那双眼珠似凝了此方所有幽暗,洇出一点危险血色。
渡劫期剑修的气息重重压在身上,令我难以呼吸。
他冷冷道:“好好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