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搅得我更为心烦。

深知与他力量差距,我强压胸中怒火,道:“您与魔尊皆为当世大能,若有恩怨龃龉,何必牵扯旁人。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炉鼎,您将我囚禁于此,又有何意义。”

“囚禁?”他淡淡重复了一遍,“你为我之炉鼎,你的一切,当尽数为我所有,谈何囚禁之说。”

“你!”我气得发不出声音。

男人缓步走到池边,将滴着血的剑归入鞘中,漠然如冰雪的脸似比平日更为苍白,那双色泽浅淡的眼,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对我道:“过来。”

心中抗拒已极,却因受锁魂灯所控,只能依言遵循,踉跄着朝他走过去。

锁链极重,池底碎石堆积,未走几步,我便跌在水中,膝盖被碎石磨得生疼,冰寒刺骨的泉水盈满口鼻,却仍匍匐着想向前爬行。

四肢铁链哗啦啦响成一片,好不容易爬到岸边,铺散的乌发中已夹杂了许多冰花,盈盈闪动微光。

我趴在池壁上,艰难地仰首去看他。

“你答应我三年之约,我若任你取用,你便会放我离开。”面对那漠然眉眼,我沙哑开口,“真人,您从不食言……”

他低眸看我,俯下身,修长的手抚弄过我下颚,像逗弄小动物般,轻轻摸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