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里面无人。

时间本也还没有到,只是我已无心练剑,那熟悉的窒闷和潮热之感在身体内部涌动着,令人焦躁与痛苦。

我静静站了一会儿,在白玉石床边坐下,将长剑小心翼翼地放到里侧,尽量不要让其被待会的淫液沾湿,又从衣摆撕下一块雪白布条,将双眼蒙上。

然后便直直端坐在那里,宛如一个无生命的木偶。

僵着四肢,低垂着头,等着旁人前来摆弄。

直至男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冷冽声音响起:“周离。”

他停在我面前,属于渡劫期剑修的压力笼罩下来,将我拖入深海之中,剥去所有挣扎与反抗的能力。

只能无力地伸出手,攥住他的衣袖。

他再度开口,低沉声音不辨喜怒:

“怎又把眼蒙了起来。”

二十九

我无法对锁魂灯的持有者说谎。

于是,只能闭嘴不言。

若按照之前数次的经验,我不答,他也便不再问了,终归而言,我于他只是一件器物,而器物的想法,并不如何重要。可这次,男人却并未轻易放过我,他的手覆上我的双眼,垂落的发丝蹭到我的颈部,微痒。

“告诉我,为何?”

视野里没有光,只有一片纯然的黑暗。

隔着布条的手骨节修长,覆盖着柔软的眼皮,传来些许温热,我的睫毛挣动了一下,别过脸,淡淡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真人的模样。”

不想看到那双寂静无波、冷冽无情的眼。

也不想看到那双眼中,淫荡迷乱、面色潮红的自己。

男人沉默下来,半晌,耳边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

他的气息靠得很近,而我身上的衣物则被一件件剥下来,像细嫩的笋被层层剥开,露出洁白的笋肉。

然后,我被推倒在白玉所制的砧板之上。

在他面前,我总是如此光裸不堪,而他却向来衣冠整洁,从容不迫。他用这样的方式,要我时刻记住自己炉鼎的身份,还有这具身体的归属。

而人总是下意识想要规避屈辱与痛苦。

这也是我为何将双眼蒙上的缘故。

“自己将腿扳开。”

不是陈述,而是命令。

我轻微瑟缩了一下,在锁魂灯的挟制下,双手却已违背自身意愿,颤抖着抓住腿根,然后提起,拉开。

后方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羞怯地、战栗地开阖起来,在对方的视线下沁出透明的汁液。

男人并未动作,时间还没有到。

所以他在等。

等采撷之期彻底到来,等我像动物一样发情,然后讨好着、痴缠着、乞求着他的侵占。

淫液越淌越多。

鼎香渐渐馥郁,甜蜜、淫靡地缠绕着这处洞府。

我沉在黑暗里,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地狱升上来的业火,肆意舔舐与折磨。

我想到两月之前。

那是我被开鼎之后,所经历的首个采撷之期。

尽管已应承了青霄真人,然而对于炉鼎之事,我仍发自内心地抗拒,那日,我并未按时履约。

山路之上,我踌躇了许久、许久。

而采撷之期却不可避免的到来。

我侥幸地以为自己还能撑上片刻,然而待那铺天盖地的火烧及身体,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如何天真。

山野无人,我像被抽去一身骨头,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狼狈呻吟着,虚弱地求救:“真人……”

我知道他能听到,然而却没有回应。

他是在惩罚我,作为不遵约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