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诀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了一下,又不自在的撇过头,嫌恶道:“师兄,你事后都不会自己清理的吗?真脏。”

他说得对。

确实是,脏。

我木然看着他,嘲讽道:“昨日我这么脏,你也下得去手,就不觉恶心么?”侧过身,蜷起身体背对他,“还有,我已不是你师兄了,别这样叫我。”

忽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扇在我肉臀上。

那被蹂躏太久的地方已经疼得快要麻木,被一掌扇下去,竟无太大的痛感,只是软软地颤了颤。

我看不到殷诀的表情,只听到他微微粗重的喘息,潮湿温热的掌心盖在我半边臀上。

“方才那一巴掌,还给你。”他恶狠狠地说,“我们两清了,师兄。”最后两个字,他咬得颇重,生怕我听不到似的。

我皱了皱眉,对他坚持喊这句“师兄”有些不解。

既然不屑于我,又何必勉强为之。

是为了继续羞辱我么?

“你回去吧。”我将脸埋在阴影中,“我要歇息了。”

“这样你也能睡得着?”殷诀不敢置信。

我疲惫已极,没再理他,只自顾自阖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听到脚步声远去又回来,身体被一片柔软的热巾覆盖,被人扶着细细擦拭了一遍。

手指探入后穴的时候,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而那可怖的侵占身体的剧痛却没有袭来,反而是一阵清凉在体内化开,缓解了体内火辣辣的痛楚。

右手被握住,牵引着抓住什么炙热如铁的东西。

然后上下撸动、摩擦。

青年低沉的喘息环绕在狭小的空间里,嘈杂又刺耳。

我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

于是青年闷哼一声,声音又是压抑,又是欢愉。

那炙热的物事鼓鼓跳动着,黏腻的液体流了我满手,被他沾了一点,抹到我唇上。

隐约听到一声慵懒低沉的话语。

“师兄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乖。”

再醒来的时候,已被换上了合身的衣物,浑身清爽。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尝到一点咸腥味道。

我皱起眉,目光移至室内。

桌上摆着一个新瓷瓶,上面插着一株沾着露水的花。

这次,是株木槿。

粉色的花瓣在空气中绽开,既羞怯,又招摇。

我下床,面无表情把花扔到了窗外。

剩下那白色瓷瓶孤独无依地立在桌上,瓶口徒余两滴清晨的露水,滚动着滑落下去。

凄凉又落寞。

十四

昏暗的阁楼里,空气中氤氲尘埃。

我将手中古籍合上,揉了揉眼,将书放回架上,又抽出一本,打开,仔细翻阅。

尘封许久的书籍带着腐朽的气味,我静立原地,垂着眸,将自己与世界隔绝开来。

这些天,我一直在藏书阁中翻阅各种古籍,寻找有关炉鼎的记载。然而,这些古籍大都语焉不详,除却世人皆知那些,便寻不到什么有用信息,便连殷诀跟我说的炉鼎等阶之分,也未有一本书提及。

一本如此便罢了,本本如此,简直就像……被谁刻意抹去一般。

越探寻,越是不寒而栗。

一本《世物志》被翻阅大半,总算了有关“炉鼎”的部分,我放慢速度,一字字读了下去:

天地有灵,衍生万物。

人者,遵大道而生,灵智聪慧;妖者,吸收日精月华,得化人身,寿元悠长;魔者,由世间恶念汇聚而成,残忍好杀……而炉鼎者,应运出世,为大气运者所享。

……炉鼎灵窍闭塞,锁鼎气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