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奇异的药香浸润到我五脏六腑之中,依旧让我作呕。

吃完之后,我又静静发了一会呆。

一个人走回木屋里,想了想,又将门栓合上。

除靴上了床,并未如往常般趺坐盘坐修炼,而是蜷起双膝,抱住了自己。

我听着耳边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两下,慢慢地,开始加快。

身体略略有些热,额头也有些发烫,但我知,这一回并不是生病。

是采撷之期,快要到了。

我将脸埋在双膝里,身子慢慢开始发颤,而后发痒,内部涌出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欲望。

浑身皮肉都慢慢软下来,沁出馥郁甜蜜的香。

心中涌起的感觉,在羞耻和恐惧之中,竟还带着些许奢盼。

我埋头在黑暗中,却想起了不死崖底,温行云压着我,温柔有力地拥抱与贯穿。

不要这样不知羞耻,周离。

温行云还愿待我为人,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见过我最狼狈、最不堪、最淫荡时候的模样。

怎可令他看见。

我抬起头,迷蒙的视线看到被合上的门栓,稍稍安下心来。

可下一刻,木门便被人敲响。

温行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离,你在吗?”

我身体猛一紧绷,有潺潺热液自后方涌出,打湿了亵裤和衣物。

他曾彻底采撷过我,已被这具身子认了。

而如今我身处采撷之期,身体比平日要敏感数倍,光是听他声音,竟已快受不了了。

“阿离?阿离?”

他还在唤我,清淡温和的声音竟成了最浓烈的催情之药,我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掌,把到口的呻吟咽了下去。

双腿夹得紧紧的,水还是不断往外涌,我浑身也裹了一层汗,衣物粘到了背上,身体里又热又渴,身体外却又冷又潮。

我难受得很,整个人瑟瑟抖着,却听到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我想,他该是走了。

……他走了。

我意识到这点,又庆幸,又失落,又难过,五味杂陈,但旋即,我便无暇再想太多,铺天盖地的欲火朝我烧了过来,舔舐上我每寸肌肤。

我咬着手,酡红着面颊,眼中已被逼出了泪。

忽然,一个阴影笼罩住我。

“莫要这般伤害自己。”是温行云的声音,他单膝支到床上,握住我手腕。

我惊慌地抬头,“你……你怎么进来的……”

“小傻瓜。”他柔和看我,道:“你窗没关。”说着,他又俯身下来,“况且,便是你关了,我也绝不会不觉察到你状况,任你一人在此受苦。”

他的气息离我如此之近,我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唤着想贴近他,缠住他,想敞开身子让他贯穿,想与他交融在一处,将自己所有都奉上。

淫水将床铺洇湿了,孽根亦翘了起来,将衣物撑起一个小小弧度,我猛然捂住脸,道:“别看……”

“为何不要我看?”他温热的吐息落在我耳尖,“明明阿离现在的模样,很好看。”

“你骗我……”明明很下贱,很淫荡,与一只发情的兽无异,又怎会与好看沾的上边。

“我不骗你。”他握住我两只手,轻轻拉开,低头覆住我的唇,落下一个轻柔如同羽毛的吻,声音带上微微沙哑,道:“……我只疼你。”

他将我推倒在床上,将我双手按在头顶,温热的躯体覆在我身上。

我微微有些瑟缩和恐惧,他似是觉察到了,缓声道:“欢爱之事,本是人之常情,它并不只是一方的承受与屈辱,也可以……很快乐。”他额头贴在我额头上,“让我帮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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