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我,予我关怀,我便生出十倍的报答之心,纵使他想要的报答,于我是钻心剜骨的苦痛。

云横诚心待我为友,我便也以诚心待他,纵然最后,一切都只是场刻意谋划的骗局。

而殷诀,殷诀……

他是经年之前,第一个踏进那座寂寥清冷、只有两人的云崖峰里,让我生出主动关怀之心的,我的……师弟。

我叹了口气。

抬手搭上他的背,像当年我曾经想过那般,也像一个师兄在安慰自己师弟那般,轻轻拍了拍。

只是如今已非当年。

我不再渴望,也不再想去拥有什么。

便连安抚的动作,也僵硬而迟滞,我甚至疲倦得难以将手抬起。

殷诀背脊紧绷了一瞬,很快便放松下来,他伏在我肩头,贪恋般将我揽得更紧,“师兄……”

我停下动作,目光看着远处朦胧的群山,淡淡道:“哭够了?哭够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