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乔引桐微微摇头:“不恨,毕竟他也算为我爹报仇了。只是,我……我也没法感激他。”他小鹿一般的眼睛静静看着聂琰,叹息一声:“若不是吃了那些苦,我也不会遇到陛下。人这辈子的穷通遇合,那也难说得很。”

聂琰本来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闻言手一顿,半天说:“你遇到朕,也未必是好事罢。”

还是带笑的口气,只是笑得有些空寂的意思。他沉默一会,又去看那奏章。

乔引桐忍不住问:“难道杨弩将军有甚么事?”

聂琰淡淡道:“他贪墨太狠,又犯了人命案子,虽然以往有大功,也不可轻饶。摄政王的意思,该把他贬官三级,廷杖两百大板,罚俸半年,并追缴贪墨所得,以警效尤。”说着轻轻弹了弹那血红色的朱批,悠悠一笑:“别的倒也罢了,杨弩是马上大将,真要着了这两百大板,只怕损了筋骨,这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就要废掉十之七八。说起来,这杨弩可是本朝第一骁将啊。”

乔引桐低声问:“陛下是为他可惜么?”

聂琰瞧了他一眼,懒洋洋打个呵欠:“可惜甚么?我只可惜这几日生病,不能多多亲近小乔。”顺手在奏折上涂了一个潦草的“准奏”,便一下子压住乔引桐,又是胡天胡地。

做得一阵,乔引桐低声耳语:“陛下……你的机会啊……好生把握……”

聂琰一怔,随即狠狠一下子刺在他后庭深处,笑道:“朕的乔贵妃,寻欢作乐之时,怎地还胡思乱想?”

乔引桐一痛,随即一阵酥麻,小腹深处涌上一阵难言的滋味,喘息着说:“小乔不才,愿为陛下奔走……啊啊……”他挣扎着说的话被一阵呻吟代替,聂琰下死力作弄,乔引桐再也不能分神,很快陷入迷眩之中。

正自弄得欲仙欲死,外面太监战战兢兢道:“陛下,摄政王探病来了,现候在外厅呢。”

聂琰没好气道:“这英王倒是每次都会找时候,告诉他,朕没空!”

话音未落,帘子被一卷而开,聂震缓缓而入,笑道:“陛下每次也很会找时候,专在微臣过来的时候没空。”竟然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将聂琰从乔引桐身上提了下来,乔引桐一身冰肌雪肤顿时大现。

聂震看了,啧啧叹道:“好个乔贵妃。”

乔引桐惊呼一声,被聂震兀鹰似的眼睛一看,尴尬无比,连忙找遮盖东西,却被聂震拦住,笑道:“好尤物,算得上倾国倾城,怪不得皇帝为你甘做好色昏君。”

乔引桐羞得没做手脚处,聂震哼了一声,一脚将他轻轻踢下床,斥道:“滚罢,我和陛下有事商议。”顺手抓一件衣服扔给聂琰:“穿上!陛下身为天子,就该有天子气象,如此颓废,白日宣淫,明明病好却不去早朝,是何道理?”

聂琰打个呵欠,懒洋洋顺手套上外衣,淡淡一笑反问:“英王如此火大,莫非近日府上女乐不甚如意,所以无可宣泄?呵呵,何必如此清心寡欲,该有的人间艳福,你只怕还不知道滋味。英王啊,你马上就是而立之年,纵欲行乐之事正该多些。再过些年头,只怕英王欲行乐而不振了罢?”说着吃吃而笑,意态甚是不羁,果然病一好,又是水泼不进油炸不动的无赖模样。

聂震微微一笑,眼中泛过一层深晦的颜色,随即避而不答,只说:“新拿来的那些奏章,陛下批得如何了?”

聂琰随口答应:“都差不多了。”把案头一堆折子指给聂震看,收回手,捂着嘴又是一个哈欠。庭前雪地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显得明亮生动,格外动人。微风吹落他一缕乌发,就这么顽劣不羁地垂到额头,掩映着雪玉一般的前额,十分好看。

聂震看着,一时手痒,顺手把他的发丝抚了一下,平平整整顺好。随即看着自己的手,微微一愣,似乎自己也不相信为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