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不对的?”
“啊?”颂然一怔,“没……没有。”
“一句也没有?”
颂然心虚了:“没有。”
果然。
和他猜的一模一样。
雨下得更急了,路面开始积水,前车扬起一大团飞散的水雾,模糊了后车的视野。
贺致远便镇定地拉开车距,然后继续与颂然聊天:“颂然,说实话,你对待孩子的方式也有问题,你和我是两个不同的极端我太冷淡,你太纵容。从布布的成长来看,我们其实都做得不够好,当然……”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九十五分,我五分。”
颂然刚紧张起来,坐等挨批,冷不丁得到一句表扬,对着电话“扑哧”就笑了。
贺致远听见他的笑声,愉悦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你喜欢布布,舍不得拉下脸来教育他,总想让他过得开心些,但是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大人分得清轻重缓急,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偶尔被宠一宠也没关系,小孩子分不清,被溺爱惯了,将来就容易变得骄纵。所以,我们三个人之中,我可以溺爱你,但你不能溺爱布布,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颂然捂着滚烫的一张脸,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
我可以溺爱你,但你不能溺爱布这、这是赤裸裸的情话吧?是吧?不是他想太多吧?连讨论怎么带孩子都喂他一勺糖,实在太嚣张了!
红牌!红牌!
颂然用自己通红的脸给贺先生发了一张红牌。
贺致远看不见颂然,没收到红牌。他往左侧变了一条道,利落地超过一辆老旧的福特皮卡,接着道:“除了这个,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比如你考虑到布布是我的孩子,不方便越俎代庖。但是现在,布布也是你的孩子了,下回再遇到类似的事,你得拿出一点家长的魄力来,不能再这么纵容他。”
“我知道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