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可怜的人,是他,不是自己。

自己已经往前走了,有人仍留在原地。

谢国公府。

谢濯光刚踏入国公府的大门,就见谢拂身边的管事何有,一脸恭敬请他前去谢拂所在的望星楼。

悬在心头的刀,就此落下,谢濯光早做好了准备,他神情淡然,跟在何有后面。

何有带着他去的路,是去谢拂日常不会轻易踏入的住处,并不是谢拂常去的锦绣阁,谢拂那人,平日惯常待在他的娇妻幼子身旁,如无大事,一般不会在自己那。

现要去的是这人的书房,可见这人是真的恼极了。而这,也意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被这人洞悉得一清二楚。

谢濯光长呼一口气,那瞬间,脑子里想到的却是

若谢拂能知晓,那距离裴尚听闻得到风声,也不远了,他得再找个地,好好将自己的珍宝私藏。

一踏进书房,何有恭敬启言,告退的话,还未说完,谢濯光已冷冷将眼抬了过去,毫不畏惧对上谢拂的目光。

一进门,满脸郁色这人,坐于紫檀木高座,那双幽深又黑沉的眸,直直盯着自己,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