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嫁给裴尚?”他问道。

“嗯。”

虞明窈走得头也不回,躺到床上就扯起被子,将自己蒙住,不想让外边人,瞧见自己一眼。

直到在被里将自己悟出了汗,她才恍然意识到:把窗子关上不就行了?干嘛非得那么避着那人。

可她太怂了,谢濯光今日顶着她前世最熟悉的模样,她有些话、有些举止,做不出。

轻了成了撒娇,重了又成了过往夫妻情趣间的一环。

她硬是头转也不敢转,屏气又憋了好一会,才敢将头微微转过去些许。

“那人,应该走了吧?”她在心头嘀咕。

熬到神智忽地坠入一片黑暗,意识消失之时,她仍觉得,窗外似是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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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好难受,身子像火一样灼烧。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虞明窈啜泣着,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还在躯壳里,另一半早就飘到半空中去了,正冷眼旁观厢房里发生的一切。

这间厢房,她无比熟悉。桌上有一茶壶,茶壶旁的碗已空,谢濯光挨着桌子,正正襟危坐,身后不远处是供宾客休憩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