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装作手脚不麻利的样,这才惹得她心疼,得了这么一个良机。

“这黑心肝的!”

他再次暗啐一声。

兴致既败,也没有办法再续了,裴尚只得慢吞吞从虞明窈身上爬起,不情不愿在她身旁躺下。

虽是天字房,但这床榻其实不大,将将只能躺下两人。裴尚的枕头,是自个从家中带的软枕,一个人枕绰绰有余。

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裴尚侧着身子,头蛮横向虞明窈挤去。即使姿势别扭,两个人紧贴着,他也要同她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