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讨厌。”
“别介,就叫一声嘛,好妹妹,求求你了~”
娇笑调情的动静,伴随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时,谢濯光胸口骤然传来剧烈刺痛,喉头泛起一股腥甜,他捂住胸口,几乎窒息。
隔壁。
场面其实也没有谢濯光想象得那么不堪。
相较于进来那会,虞明窈只衣裳凌乱了些,下半身被裴尚用腿死死压住,一双藕臂举过头顶,被裴尚用双手制住。
一人在榻上,一人上半身悬空。
裴尚侧身蹭到虞明窈耳根子处,只说了几句出格的话,惹得虞明窈花枝乱颤,含羞带恼。他甚至连渴求已久的红唇,都未来得及嘬一口。
“好妹妹,看看我,你当真如此狠心?”
他还是贼心不死,没有放弃让虞明窈唤他夫君这个混账事。
男子湿热的呼吸打在耳垂处,虞明窈偏过头去,面若红霞。
“别闹了,尚哥哥……”
她这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裴尚见了,胸膛起伏剧烈,那双本就紧紧盯住虞明窈不放的眸,灼热又幽深。
虞明窈在这种视线压迫下,屏住呼吸。
几息过去了,身后的人,仍克制地未再进一步,只是用力抱紧了她。
“好,我等你,反正亲都定了,来日方长。”
他搂住她,长长叹了口气。
有情人在一起,气氛总不会冷场的。虞明窈被一双炙热的臂抱着,本想再动弹一下,犹豫之中,裴尚摩挲着她的腰,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说他对她的初印象,说他当时的混账,说他的不识明珠,等等。
话茬子一开,要止住就很难了。
谢濯光下肢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麻意,当他有意识时,竟不知自己出神了多久,隔壁那头的动静还未停。
两人就有这么多话要说?
他从未见虞明窈在他面前,这般活跃话多过。
她会拉长嗓音,妩媚又惑人叫裴尚饶了她,会佯装羞恼,斥责他,会在裴尚谈起过去,心情陷入低落的时候,温柔细声细气安抚他。
那自己呢?
她为何就不能这般对自己呢?
谢濯光的脑子,又开始痛了,似有千万中手伸进他的记忆漩涡中翻搅,他苦不堪言!
偏生这时,隔壁那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听到床吱嘎一声,虞明窈开始发出猫儿似的喘息。
裴尚忽而变得粗重的呼吸,仿佛就在他耳根子处。
谢濯光忍无可忍,拎起手旁的玉枕,向舱壁砸了过去。
“嘭”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裴尚正压着虞明窈悄悄儿说混账话,想偷摸香两口。
这声巨响一出,他险些萎了。
两人朝着发出巨响的门边看去,裴尚面露委屈,这这这……他也没做什么,怎么隔壁的就听不下去了呢?
他面露委屈看向虞明窈。
虞明窈见状,一下笑得更欢。
她仰着头,看向上方的裴尚,语调中满是娇意:“叫你欺负我,看?隔壁房的都听不下去了吧?”
话音落地,裴尚脸一黑。
“扰人夫妻亲近的,才是混账好么?这黑心肝的!我诅他新婚之夜,新娘子跟别人跑了,一辈子独守空房!”
“哼,就这么看不得有情人卿卿我我?”
他暗自腹诽,就这么止住,他又舍不得。
路上大半月了,每天他都被虞锦年盯得死死的,一丁点空当都没有。别说和虞明窈说句话了,就是偶尔见她一面,都难得。
好不容易趁着晕船这个劲,又让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