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和谐得就像一幅画。
可以看得出,或许过去十来年,在没有自己的日子,裴尚就是这么过的。
他其实没有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心,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破了一个大洞。
迎面刮来的风,凛冽得如同北地最烈的烧刀子,直往她身上刮。
一时间,虞明窈面前时而是冻得发青的虞锦年,时而又是谢濯光。
两人交替着,来来回回。
没有一个人肯放过她,没有一个人肯从她脑子里出去。
失魂落魄之下,她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
人声鼎沸中,程青焦急叫车夫驾着马车,他心急如焚,掀开车帘时恰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自己世子捧在心尖上的人,正苍白一张脸,随人群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