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在他眼前毫不设防的松懈。
闻人蔺扫了她一眼,当时没说什么,从身后?握笔纠正她的文章中的不妥之处,嗓音低沉醇厚,平静而好听。
他认真肃然?,赵嫣也不敢造次,听得很认真,直至搁笔抻腰时才?察觉到他顶着?自己。
她倏地回过?头去,不可置信又?羞恼。
闻人蔺睨过?深暗的眸,没有半分?尴尬羞耻,反而冷淡地责备她走神不认真,那张脸端的是如高山神祇般凛然?淡漠。
后?面的事,不提也罢……
赵嫣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闻人蔺发?现了,抬起眼来:“乱动什么?”
赵嫣还未开口辩解,就见他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指尖:“殿下癸水未走,安分?点吧。”
“……”她是这个意思吗!
赵嫣不太自在地捏了捏手指,复又?松开。
过?了许久,她轻轻道:“闻人蔺,你父亲为?何要喂你吃那样的药?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是吗?”
她还是敲开了禁忌的话题。
“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句话与其在问闻人蔺,更像是在问她自己。
闻人蔺没有计较她直呼其名的大胆,指节熨帖着?她的不安,慢悠悠唤了声:“小殿下。”
“嗯?”
“诡者?,乃人心的博弈。勿要轻信于人。”
他不会阻拦赵嫣查下去,却也不能助她卷入乱流。斟酌之下,只能不轻不重地提醒这么一句。
小殿下聪慧,自然?会懂的。
……
十月十四,立冬。
寅时,天色还是一片墨蓝的深沉,东宫已是灯火通明。
赵嫣沐浴更衣,缠好束胸,任由流萤一层层为?她套好衣裳,系好腰带,一切仿若回到去年此?时,她刚回宫扮做赵衍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