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做什么?”

京墨低眉顺眼:“奴才不知。”

“你怎会不知呢。”盛溪云五官是有些阴柔的, 只是平日里穿着皇袍气度加持, 冲淡了这艳丽之相,如今刚一起,只着亵衣, 头发也凌乱地披散着,却更有几分逼人的气势,看着便让人心生惧意。

他伸手拿起被水打湿的帕子净脸,看似漫不经心:“你与谢归宁那般交好, 深夜都要往他府里去,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吗?”

京墨一震,立时跪了下去请罪:“奴才知罪!”

盛溪云又哂然一笑:“我说什么了你就跪, 没个意思。”

他将净完脸的帕子轻轻丢回大瓷碗中,伸手把京墨扶了起来:“你与谢归宁的事,从前闹的那般大,我又不是瞎子聋子,又怎会不知。如今我只当你二人是余情未了深夜私会, 只是再多的,便不能了。”

京墨先是听他说起从前, 心中便悲凉,又听他最后点了自己与谢归宁一句,心下凛然,有些怔然,道:“奴才省得。”

盛溪云向来是这般阴晴不定,帝王手腕驭人之术从来只在他翻手之间,在他身边,人人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气神?,一个松劲,怕就能惹来祸事。

不畏这一切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京墨一边伺候盛溪云洗漱着衣,一边还在心不在焉的想着事,刚才被盛溪云点了两句,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今日或许不是最佳的时机。只是一切都已妥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只能在心里默念,只盼一切顺利。

两个时辰过后,今日早朝结束,众臣散去,盛溪云也?从前朝殿堂回了御书房,坐下批阅奏章。

京墨依然在他身边,给他伺候纸笔,研墨铺纸,他生的好看,体态亦风流,做起这些事来顺眼得紧。

盛溪云刚看过三本奏折,便看一个小太监低头来报,行了个大礼,轻声:“禀陛下,落霞宫差人传话来,邀您一同共进午膳。”